不会轻易手,只是妾一直不曾、不曾生下一儿半女,每每想起日后凄凉,总不免午夜惊梦,恐老无所依,才不得不厚着脸来请王妃相助,王妃就不念在大家同为女人的份上,帮妾一次吗?”
紫凝扬了扬眉“无论儿女,都得命里担,担不起的,求也是无用,娘娘又何必耿耿于怀。”
“总要搏一搏的,”蓝德妃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王妃也是明白人,若肯帮妾这一次,妾激不尽,日后王妃若有用得着妾之,妾绝不推辞!”
她这可算是把话说到家了,想来对紫凝的也多少有些了解吧,藏着掖着的,反而不妙。
“娘娘言重了,”紫凝淡然一笑“既如此,娘娘请这边坐。”蓝德妃既已亲自上门,不达目的是肯定不会轻易罢休的,当然她若不伸这个手,蓝德妃也不能把她怎么样,可若将事情闹大,让旁人看笑话,实在也没这个必要,先打发她走再说。
蓝德妃大喜“好!多谢王妃!”
“不必。”
紫凝吩咐夕月拿来药帎,也坐到桌边替蓝德妃诊脉。
诊了一会,再详细询问了蓝德妃的一些情况,紫凝大致能够得她是气滞血淤,月事不调,自然不好怀。
“情况不是太好,”紫凝用语还算是中肯的“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我先开六副药,娘娘服过之后,再看情况而定。”
“好。”蓝德妃整理好衣袖,嘴角闪过一抹诡异的笑容:成了。
开好药方,紫凝仔细代了慕卉这药的服法,又说了些蓝德妃平日应该注意的饮习惯之类,命夕月将她二人送去。
夕月将人送走后来,提醒“小,蓝德妃怎么会突然找你瞧病,这当中会不会有古怪?”
“她与林才人多有亲近,林才人必定气你我害了君夜燎,鼓动她来找我,就不可能没有古怪,”紫凝神情冷然,显然早已心中有数“不过了不急着下定论,看她到底玩什么样再说。”
“是,小。”
说话间君夜离走了来,问“蓝德妃来什么?找你问医?”
“她后一直无所吗,想求嗣,”紫凝与他一起坐到桌边说话“不过这对她而言,并非易事。”
“那我们呢?”君夜离忽然就不正经起来,抱着她摸摸,凑近她耳边低声“我们什么时候成亲,绵延嗣啊?我不嫌少的,十个八个都好…”紫凝气极反笑,一掌拍上他后颈“十个八个还少,那多少才是多?”当她是什么了,生孩的机啊,下一样那么简单?
“嗣嘛,当然是多多益善,”君夜离得意地笑个不停“紫凝,说真的,咱们成亲吧,他什么六国赛,反正我是不可能娶别人的,嘛要拖那么久!”
“人无信不立,”紫凝把他扶正,认真地“既然话都跟太后说白了,怎能尔反尔。反正最后的结果都一样,等一等又何妨。”
“我等不了怎么办?”君夜离又开始扮可怜“都有了王妃了,每晚还都是一个人睡…紫凝,今晚一起睡好不好?”
“你去梦好了,”紫凝毫不留情地拒绝“不到成亲那晚,想都别想!对了,不是说要去拜访阎将军,还不准备走?”
自打她来西池国,也已经几个月了,对于镇国将军阎正初,却还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他是君夜离的外公,于情于理,都要去见一见的。
而且如今形势越来越严峻,六国赛在即,而且上一次的六国赛,虽说领军之人是刚刚行过成人之礼的君夜离,但如果没有一好手,尤其是镇军将军阎正初的上功夫,哪那么轻易打败其他各国。
所以,只是上功夫这一来说,经百战的阎正初也绝对是个中好手,不请他来指一二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