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紫凝一听这话,以下顿时雪亮;果然还是中了蓝德妃的算计吗,她找自己看病是假,借机诬陷她害人是真。事实上蓝德妃平时跟林才人走那么近,就不可能真心求自己寻医问药,这一招已经不新鲜——在大月国时,苏落雪就已经用过,但在某些时候,还是相当有效的。
“魅王殿下恕罪,”韩公公快步来,弯腰都要弯到地上去“皇上有旨,这——”
冬天短,两人离开镇国将军府时天还大亮着,回到魅王府,天却已微黑,天气越发地清寒了。
“臣妾有罪!”蓝德妃挣扎着掀开被,起跪倒,一副痛苦的样“臣妾侍寝许久,未能替皇上绵延嗣,心中愧疚,听闻魅王妃医术过人,才、才想要找魅王妃寻医问药,结果、结果昨日服了她开的药,就、就腹痛不止,差、差死的不明不白!方才臣妾找太医看过,原来药中有、有毒——”
宣景帝板着脸“宣。”
“正是如此!”蓝德妃暗暗冷笑“既然魅王妃是明事理之人,本也不就不多
两人收拾停当,不不慢地门,上车。
魅王一怒,自然非同小可,两队侍卫登时心惊,不声不响地退到外面去等着。
“是又如何?”蓝德妃自恃已经上上下下打好,本不怕她。
“有毒?”宣景帝吃了一惊,看向紫凝“紫凝,你有何话说?”
“遵旨!——魅王妃觐见!”
紫凝迈步殿,气势沉静,绝的容颜仿如初见,即使刀枪林立,仍旧不见她有丝毫慌与退却,这份沉与冷静,非常人可及。“见过皇上。”
真当他这个魅王神威不再,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府来狂吠两声是不是?
“好。”
“云儿,”宣景帝皱眉叫“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些。”方才他正在批阅奏折,侍卫就将蓝德妃抬了来,她又哭又叫,一副虚弱的样,直说是吃了紫凝的药之后成了这般样,差丢了命。
反正她只开药方,不负责抓药,只要药方没有问题,她就可洗脱嫌疑了。
“你、你什么意思?”蓝德妃毕竟年幼,岂是死过一次的紫凝的对手,登时就有些底气不足“本、本哪有在玩——”
前院中站了两排侍卫,韩公公在前厅里站着,表情古怪。
少顷,内侍声音响起“魅王妃到!”
君夜离微一愕,随即神情一冷“怎么回事?”
君夜离瞬间释然,重又笑“说的也是!外面冷,咱们快些回去吧。”
太极上此时多摆了一张榻,蓝德妃泪汪汪地倚在上面,盖了床锦被,倒是蛮舒服的。不过看她脸苍白,嘴青紫,是真的很不舒服。虽然是要掀紫凝个跟,不过这戏也要足,不然皇上怎么可能相信,又怎么可能轻易动紫凝。
君夜离握着紫凝的手,藏在自己衣襟里,两人说着话去,却正对上无华担忧的脸“殿下,王妃。”
君夜离转向紫凝,温和地笑笑“好,我陪你。”
才一,左右没什么人,紫凝对君夜离耳语几句,但见他眸一亮,了,随即离去。无华得她示意,也随后跟上,只留夕月相陪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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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景帝一时也不知了何事,即下了圣旨,将紫凝召问个清楚。
“好。”
“父皇有旨,本王自会带紫凝,说个分明,用得着你们动手?!”君夜离上前一步,厉声“都给本王退下,谁敢动紫凝一发,杀无赦!”
“紫凝开的药方,绝无问题,”紫凝丝毫不见慌,抖了抖衣袖“德妃娘娘这药,可是在太医院药房所抓?”
下的战神,说到排兵布阵之法,我不是一样半通不通,你郁闷些什么?”
“什么?!”君夜离然大怒“谁敢?!”别说紫凝绝不会害蓝德妃,就算有什么事,也不到这些侍卫来拿人。
“魅王妃,你…你怎能害本…”蓝德妃不等宣景帝开,立刻开始哭着控诉“妾那么信任你,你…”“娘娘先别急着把罪过推给我,”紫凝冷冷看着她“谁是谁非,还未可知,我是医者,虽不敢说逢人必救,却从未借助医术害过人,娘娘这一手,玩得太大了。”
“真威风,”紫凝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赞一句“得了,要跟我过不去的另有其人,迁怒他们什么。夜离,我们。”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就趁着这个机会玩一把大的,让他们都见识见识神医金铃的手段!
“中来拿人,说王妃毒害蓝德妃,皇上要问王妃的罪。”无华已经跟这帮侍卫对峙了有一阵了,若是主再不回来,双方这就该动手了。
“那就容易了,”紫凝眉一扬“凡是太医院药房抓的药,药方都是要留存的,以备查验。皇上只须将紫凝开的药方拿来,让太医们详加查验,便可知药方有无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