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都是你在从中调停,”宣景帝目中几许笑意“若不是你,离儿不会对朕有如许多的转变,虽说…其实也无所谓了,终有一天,离儿会明白。”
“是,”紫凝淡然一笑“是我托大,太过多事,皇上恕罪。”
宣景帝挑了挑眉,这个动作跟君夜离还真是奇地像“恕不了了,你既然已经要了离儿,那就得要到底,他的事就是你的事,你不用想清闲。”
紫凝微一愕,脸上微红,更是暗暗好笑:原来皇上也会讲笑话?难得难得。
“紫凝,”宣景帝忽地正叫“朕知你是真心待离儿,有你在他边,朕很放心。好好照顾他,他绝不会负你,他所中之毒,就拜托你了!”说这话时,他不是以君王的份在命令,而是以父亲的份在恳求,这语气与态度上的差别,紫凝完全能够觉得来。
“是,”紫凝双手抱拳“我明白,我一定会治好夜离,与他并肩作战,永不负他,皇上放心!”
“好…”一个时辰原来,君夜离即回到昭殿见紫凝,一告退来,问起父皇都说了什么,紫凝只说皇上要他们加倍小心,好六国赛之事,其他并未多言。
君夜离揽着她“其实我知,父皇对我一向很在意,只不过我之前恨他没有保住母妃,他大概觉得面上下不来,就越发不待见我,归到底,是我错在先,怨不得他。”
紫凝好笑地“你这个时候知认错啦,为何在皇上面前时,总跟他碰,成心的吗?”
“那倒不是,”君夜离一副桀骜不驯的样,振振有词“谁让父皇每次见我,都像有什么仇大恨一样,应该恨的人是我吧,他凭什么恨我!”
紫凝略有些无奈“你们父两个还真不愧一脉相承,脾气秉这么像!皇上是你父亲,怎么可能恨你,你不觉得自己太矫情吗?”
“矫情就矫情,什么时候父皇不恨我了再说,”君夜离揽她“不这些,先回去再说。”
回到魅王府,夕颜即过来禀报,说贺兰映熙想见她,是为请辞。
“要走了吗?”君夜离不屑地冷笑“看来他住了这些日,没讨到好,沉不住气了。”
事实上贺兰映熙的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他虽然中毒很,但毕竟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当然不会真的要了他自己的命,现在回去继续养伤也没问题,之所以迟迟未走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想知紫凝所说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贺兰映枫而已。
“也是时候了,”紫凝表情淡然“他若再赖着不走,才奇怪呢。请他过来吧。”
“是,小。”夕颜转去,不大会儿回转“殿下,小,熙太到。”
“魅王殿下,魅王妃,”贺兰映熙很客气地施礼“在下听说月公主被人下毒,事情如何了?”他就住在王府里,而东方月又是在这里中毒,他若一直假装不知,岂不太假。
“是,”紫凝微一,也不多解释“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
“是王妃的功劳吧?”贺兰映熙满敬佩之“王妃果然医术超绝,令人赞叹。”
“熙太过奖了,”君夜离接过话来,带着明显的排斥之意“本听说你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