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习盛俯下些，目光直凛凛盯着周习坤，示意了一下自己脸：“好小弟，几句话就把我那么多人给哄回去了。总得有实质的吧？来，亲大哥一下。”

周习坤笑抬脸看了看旁边的周习盛：“那你要是看上我大哥，我岂不是只能叫你嫂了。”

“我知。他就是太顽固了，不知开通。”周习坤笑着说：“不过我总有办法，到时候，大哥可得多帮我一把。”

一烟：“大哥，那天是我冲动了。向你个歉。”

“好。我当然相信你。”周习盛重而缓慢地拉长音答应。

“还有什么事？”周习坤抬问。

“你想怎么？”周习盛问。

“他和严家老二不知跑哪去玩了，随便他吧。”周习坤笑说。

“恩？你会么？”周习盛笑后还真当真般问。

苏公馆闹非凡一直持续到了晚上。满院装好了的彩灯一亮，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前院的平地上开起了舞会，乐手们现场奏着快的乐曲，觥筹错，星星，映照着起舞的人们。

周习坤：“我只是想和苏家人学学怎么生意。人都说三十而立，我也玩了二十几年了，不能不能想想自己未来了是吧？”

席时，苏时瑛还跟周习坤夸呢，问他为什么有这么一个师长的大哥也不早带来见见。

“大哥这么不相信我？你给我时间，我给你看。”周习坤把烟在石桌面上摁灭了。

“一家人说两家话什么？”周习盛隐隐的笑了。

“苏成泰就是个傻，把一大笔钱都砸丝厂和火柴厂里。现在洋货那么多，他的生意也不好。”周习盛保持着军人站姿，不削地说。

“你想明白就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小弟，我没看错你。”周习盛大大闻了一从周习坤嘴里吐的烟雾，觉沁人心脾。

这句话让周习盛和苏时瑛都开怀地笑了起来。

楼外的歌舞升平，更衬得楼内却悄然冷清。周习坤就走在二楼清冷的走廊上，鞋一哒一哒在廊里回着响声。贴着大红喜字的房间，就是今天新人的房。里面又是怎样一番景象，他实在不得而知。想想白闻生对女人怯生的模样，还有那个不知人事的二小，周习坤皱着眉笑了笑。他转推开了客房门，房间里黑暗一片。他没有去开灯，而是直接关上了门。

周习盛已经带着他的人走了，在他惯用的武力威胁下，颇有成效地得到了小弟的妥协。小弟是掌控在自己手下的，他能明白这一就好。

“嗯。”周习盛一，但是他并没有走的意思。大的躯笔拦在周习坤面前。

一片月光从透亮的窗洒落在房间，将窗映照在地面上。周习坤刚走两步，忽然听到在安静的房间里发了断断续续的声。他连忙绕迈过床，顺着那个声音在黑暗的角落里看到了坐在地上的白闻生。

走到了人群中时，他又换了一个表情，和周习盛和站在一块那又是哥俩好的画面。周习坤几乎殷勤地将大哥介绍给周太太。周习盛也是个会夸女人的，不一会就把苏时瑛说的心怒放，枝颤。

周习坤站直，往婚礼那边望了望，仪式已经结束，中午的餐席也要开始。拥挤成堆的宾客也逐渐散开。他将目光收回来，看着周习盛：“那我带大哥去见见苏家人，还有我的太太吧。”

“以前小弟有什么得不好的，大哥也多担待了。”周习坤说。

“好。我们过去吧。”周习盛满意地笑了，转过背去。周习坤一阵恶寒，从脸到脚，都像被蚂蚁咬了，虫爬了，又麻又又恶心。他站在周习盛背后，狠揩了一把脸，沉地蹙起眉。

周习盛走后的时间里，周习坤才像是真正呼到空气，踩实到地面的。只是舞会一开场，他便在等着盼着他来邀请自己舞的女士们底下消失了，就连苏时瑛也找不到他的去向。不过她现在也无暇顾及，因为周习坤一走，她便成了舞会的中心。严秉煜还连请她了三只舞。苏成泰也喝醉了，早被家扶回了房间，下人们知他这一醉就算要睡到明天中午。所以他们也不甘于守着无人的屋，而是全聚到舞会里看个闹。

周习盛笑了，他眯起鹰隼般的睛，审度着前的小弟，然后迟疑地开了：“那是自然。不过你能有什么办法？”

“咦，我三弟去哪了？”苏时瑛连忙笑转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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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时瑛扫了一自己丈夫，却笑不语。周习盛是军人的架，浑散发着男人的魄力与血，可未免也有些野，和军人的痞气。而周习坤却恰弥补了这些。要说这两兄弟对比，还真不分伯仲。

周习坤表情僵了一瞬，可立就扬起笑，他张开嘴刚想说话。周习盛已经突然凑了上来，在他的脸上大大亲了一，还发“吧”地一声。

“还不知。苏成泰又不愿意把生意给我。”周习坤弯翘着嘴角，翻来覆去拨转手里的铜制打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