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白闻生缓缓推开他,在张贺祥激昂亢奋之下他显得无力而弱,几乎像是气息奄奄地:“那就照你想的去吧。”
“嗯。”张贺祥犹豫地抬起手,就如以前一样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白闻生的。白闻生随之笑了笑,他在想要是张贺祥要是知自己这一年究竟变成了一个什么样,对待自己他还会有如此珍般的神情么?
“你别走,陪陪我。我就要去华北了,以后不知有没有机会再见。”张贺祥拥着他。
白闻生看着他,往后倒退了两步,这才回转过。谁知张贺祥却抓住了他,将他整个人扭转了过去,用双臂抱了住。
“我,我不行…。你没有成家,你不会明白的。”白闻生垂下挣扎着。
白闻生看着他良久都没有说话。若是从前,自己也可以和他一样谈理想与抱负,可是现在他已经泥足陷,要来谈何容易?
白闻生睁开看着他,对于这番言论他心里已经开始猜测到张贺祥现在的境。
“你信我吧。”张贺祥。
“我不能告诉你什么。可是现在日本人就是想把华北变成第二个东北!如此一步步蚕,离南京上海还能又多远呢!总得有人站来,哪怕只是激起人民的国抗争之情也是有用的!”
白闻生表情明显张起来,偏移了视线不敢与张贺祥对视。
白闻生缓缓摇了摇,:“你别问了,反正一切都改变不了。你今晚就在这沙发上将就将就,我去给你拿被褥枕。”
这么久以来,他从不敢去回忆过去,就怕回忆了便不敢走下去。可是张贺祥的现,却将从前与现在摆在了他的前,不停地叫嚷着说:你看,你看。你以前所怀有的自尊与理想还有情,到了现实不过也是一文不值,轻易可以抛弃的。
“怎么?你,已经不在我,真的上你的太太了么?”张贺祥质问着。
白闻生倒坐到了沙发上。他虽然不想相信这一切都是周习坤故意来的一个局,可是周习坤的确就是能这样事情的人。
白闻生怔了怔,回忆了老半天,才将那段时间的细枝末节回忆起来。可是回忆与现在张贺祥所说的杂在一起,又混了。他不知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白闻生晃了晃脑袋:“我,我现在信还有何用?”
白闻生本能地要推开他,但是听了他的话却又放下了手,呆立着:“为什么要去华北…。”
“我记得你说过,你同情那些穷苦的工人农民,厌恶上社会的虚假与斗争,是么?”张贺祥看着白闻生。
“可家人亲人都照料不好,又怎么去谈救国?”白闻生抬反问。
“他骗你呢!我张贺祥可以发誓,我绝对没有欺骗过你任何。虽然我也觉得逃婚之事有些不妥,可是当时也是别无他法,我是尽了全力想带你离开!”张贺祥。
“可我明明托周习坤去给我买船票,他说票本没有那么难买。”白闻生恍惚着。
“我…。”白闻生不知该承认还是该否认,一时间说不话。他看了张贺祥半天才说一句话来:“…你,你是…共…?”
“一切都还不晚!你知还有多少中国人在封建帝国主义的压迫之中么?你也曾经是个有理想抱负的人,怎么现在就甘于沦落为资本家,来剥削人民了?!”张贺祥看白闻生现在模样,知自己已经找到了突破连忙。
“国将不在,何以为家?!覆巢之下无完卵啊!”张贺祥激动得有些失控。
现在再想捡回来这些,也许就剩下了两个字“不”
“卿…,我回来了!我能为了理想,放弃学业。你就不能放弃一回?”张贺祥。
张贺祥轻捂住了他嘴,然后将一:“现在我的命在你手里,如果你愿意当卖国贼的走狗大可以去举报我。可是,你若还有一中国人的血和良知的话,就该和我站到同一个队伍里来!”
张贺祥被他问住了,一时没有回答上来。他满腔的愤慨无的放矢,无措地推了推镜,然后说:“卿,其实这么一年来,我本没有忘记你。我多想,多想你能在边,跟我一起去战斗。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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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我是无可奈何啊!”张贺祥极力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