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闻生于我来说,没有任何瓜葛。但是为了帮人,那又不同了。是不是?”严秉煜小声在周习坤耳边说,手指轻轻撩过他的鬓角。
当晚,周习坤果然把杜小明送上了火车。火车长鸣着,带走了泪婆娑的杜小明。这会儿他真是孤家寡人,两袖清风了,他坐在火车站里的长椅上,觉脚都在发,半天也没能站起来,无论怎么想这个决定都是太疯狂,太荒唐了。周习坤呆坐成了木人,脸上布了一层光,十足地了一冷汗。
可是杜小明笑不来,戏里面这样的场景简直是永别了。
“…嗯。”周习坤想表现镇定,可是内心又实在是恐惧,所以表情僵,也不灵便了。
严秉煜换了个位置,挪坐到了周习坤边,意味长笑:“再说,他可是我的情敌之一,我为什么要去帮他?”
“不要问太多。你到了外地再把金条换成钱,慢慢着,别太招摇了。”周习坤很是冷静着。
杜小明哽咽地哭了一声,立地用手捂住了嘴,睛成了汪汪的泡:“那你一定要来找我…。”
然而到了第二天,他还是去严秉煜那儿。只是没有勇气直接门,而是无措地绕着那栋房一圈一圈地挣扎。其实自己大可以选择和杜小明一起一走了之!可走又能走多远!白闻生真的不去他?!儿也不去了?!他这样一想,脑海里就会浮现苏时瑛的脸,白兮兮还着血。在思想又要扭缠在一起几近崩溃之前,他终于是响了大门的电铃。
“为为什么?”杜小明不解地皱起了眉。
晚上的时候,周习坤把一个箱推到了杜小明的面前。杜小明一楞,看了看箱又看了看周习坤勉地笑了来:“这是什么?”
“哎,别哭了。你留在上海也没有用。我在银行的钱现在都没法动,只有这些了,你要用不完就当给我存着。”周习坤尽量地笑,声线却在发抖。
“那不如先预付押金给我,你跟我上楼来。”严秉煜起了,拍了拍周习坤的肩膀。
周习坤哑无言,半天没有接上话。
“你想救他?”严秉煜放下杯,一脸泰然地问。
“你放心,拿着我这么多钱,我还能让你跑了?”周习坤扯着嘴角轻松似的。
周习坤了:“不知能不能?”
周习坤睛直直盯着茶几,结慢慢动吞咽了一,眉皱动了一下:“不是这样。其实我对严兄,也是一直慕有加。白闻生毕竟与我曾经是连襟,我也实在不愿意看到苏家败落。”
周习坤勉一笑了:“是。我有事想请你帮个忙。”
“果真?”严秉煜笑着眉,嘴角微微一挑。
作者有话要说:小弟的灰暗时期
“什么事?”严秉煜端起仆人送来的茶,低喝了一。
在细微的动下,周习坤打了个大大的冷战,里神慌了。他可以算是天不怕地不怕,可最怕的就是这档事。他几乎要临阵退缩,可是退又能退到哪去呢?平息了一会在惊吓中噗通的心,他才慢慢开,看向严秉煜:“嗯,请严兄你一定要帮我。”
“我,我不需要钱。”杜小明急。最近周习坤的异常他也看在里,也多少有了些不好的预,可事态似乎比想象的更加严重。可无论如何,他也不能独自离开上海。
一个仆人满脸笑容地开了门,将他领到了客厅。如坐针毡地等了好一会,严秉煜才从楼上下来。他穿着丝绸长袍睡衣,显然是刚从床上起来的样,脸上的表情倒是神,看到周习坤就笑说:“我昨晚才从南京回来,听秉林说你昨天就来找过我?”
嘴就开始嚎啕般的哭了起来。这孩的现意味着什么?周习坤几乎不敢去想,一想就是个黑,让他要掉到无边的渊里去。原来一切都错了,错了!从何错起,虽然无从去追溯,可是如今自己的手上已经沾满了自己亲人的血。他哭到断气哽咽,胃突然痉挛搐起来,里的污秽连同泪一起涌了来。
周习坤沉默着把箱打开,里面放了几金条还有一叠叠捆扎在一起的法币:“你带着这些,今天晚上离开上海。”
周习坤知他是故意在装蒜,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嘴角:“就是关于白闻生…。”
严秉煜笑了笑:“这是他自首,若是要放了好像说不过去吧?何况,如果他去坐牢,那么贷款就偿还不上,我们便可以轻而易举地拿下苏家。不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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