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
她又去了养和医院看父亲。父亲睡得很沉,外界的一切似乎都扰不了他的安宁。
她坐在父亲床边,心里千万次地问:爹地,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可以快醒来告诉我吗?
最后她伏在父亲床睡着了。
昏昏沉沉间,她又发现自己从某个摔了下来。一直往下摔,然后在冷的地面上翻了几下,躯才停下。
温的血从脑后溢,视线渐渐模糊不清…
这不是她上辈死之前的情景吗?她又恶梦了?
她不想回去,不想。她拼命睁,想从这场噩梦中走去。
可是,重重无力。漆黑黑之间,一个浑厚而神秘的声音响起:“唐悠悠。”
她还是想睁,就怯怯问:“你是谁?”
那声音沉沉:“五年后的五月六日,请记住!”
悠悠真真切切地听着这几句话,又问:“可以说明白吗?”
那个声音又幽幽说:“是劫是缘,是福是祸,自见分晓。”
悠悠就是猛然间惊醒的。放,是光淡淡的父亲病房内,自己边是静静沉睡的唐鹤礼。
原来真的是梦。可是,梦中的那个声音,那几个字,却清晰而真切。
五月六日,是她上辈摔死的日。这个日期她从未向外人透过,但却骤然在梦中被提起,不禁让她惊心动魄。
唐鹤礼的睛慢慢睁开,又慢慢看向她。当目光到女儿脸上时,他的嘴角突然动了一下。
悠悠把靠过去,低切的问:“爹地,你醒了?你是不是想说话?”
殷切目光里尽是期盼。她多么希望,父亲能对她说一句完整的话。
“呀…悠悠…悠悠…”唐鹤礼很吃力地吐几个字。
父亲喊自己的名字了!这是他住院近一个月以来第一次喊自己的名字。悠悠内刺痛,泪落。
忍不住伸手握住他微凉的手,哭喊起来:“爹地,你叫我吗?”
“哟,呀,悠…”唐鹤礼直直望着女儿,再次艰难地吐几个字。说完这几个字后,他的嘴还是保持着张开的姿势,数秒后才合上。
他已经可以断断续续说清楚的词语了。虽然只能说一两次,但却已证明他已经逐渐好转。
悠悠喜极而泣,把伏在他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