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福的话让陈贵陈贵庆哥俩嘿嘿的笑着,陈福家老二陈贵庆嬉笑脸的看着陈福“爹,我和我哥可没少帮你活,你可不能冤枉了我们哥俩。”
王贵拍了张梅一下“傻姑娘,谁家没事老弹那玩意,一年能弹一次都不错了,有的人家一辈都没弹过。”
张梅笑眯眯的,有些惊讶的看着王贵“婶,以前咋没看你弹过?”
陈福的答案让张梅有些惊喜的看向王贵,王贵笑着“我会,我爹了一辈弹棉的活,我们家妹几个都会,一会婶就把棉被抱走,明个给你送回来。”
五个人聊了一会,张梅想留四个人吃饭,却被王贵照着后心拍了一掌,张梅无奈的看着抱着自家棉被褥离开的几个人,心底默默的记住这份情。
好笑的走到陈福边,推了一把陈福“可拉到吧,你看给梅累的。”
王贵的回答让张梅有些咋,不过想想也就明白了,农村家里被褥少,前些年别说弹棉了,连温饱都是问题,也就是特殊时期结束后条件一年比一年好了,但大分还是一辈用的都是结婚时的被,最多隔几年自己拆洗重新絮棉之类的,有的老人,絮好的被甚至比弹的都好,但这是个技术活,张梅自知自己没那两下,既然婶会,那么也省着四打听了。
当张梅终于推开门,看到站在门带着狗帽眉胡都是霜的陈福和两个冻的脸颊有些紫的陈贵、陈贵庆时,有些冷淡的心微微颤抖了一下,张梅一手拉住陈福的胳膊一手拉住离自己最近的陈贵陈大哥的胳膊,把人拽屋,张梅也没敢让三个人直接坐在火墙边,把三个人安排坐在炕沿后,快步冲去拿着脸盆搓了一盆雪,重新回到屋里,张梅抓起雪,拉过陈福冻的紫青的手用雪使劲搓着,边搓边招呼着陈贵陈贵庆赶的用雪搓搓手指手背,要是冻伤了可要遭罪了。
张梅只是笑却什么都没说,转看向王贵,在王贵的帮助下,陈贵陈贵庆也完事了,张梅看着笑嘻嘻的哥俩,心底有些羡慕,有个兄弟真好,压下心底的那小波动,张梅走到王贵边,拉着王贵坐在了火墙边“婶,大集是啥时候?”
陈贵庆的话让陈福又是一阵大笑,笑声传,让惦记张梅的王贵一阵好奇,大步走屋,一看到坐在炕沿,满脸滋滋的陈福和站在陈福面前使劲给陈福搓手的张梅,王贵一阵好笑,王贵可是知,陈福喜姑娘,那时候怀老二的时候,陈福经常念叨,要不是后来赶上计划生育,没准自家还能要一个,可惜刚刚生完老二,计划生育就在全镇推,那些年不少人家四躲着生孩。
王贵看着变的絮叨的张梅,心底好笑的同时也松开一气,王贵就怕张梅想不开,张梅是个闷葫芦的格,家里就剩下这孩一个人,要是憋憋屈屈在啥事,可真是没脸见七叔了。
“每个月二十,咋了?你想买东西?”王贵靠在火墙上回答着,张梅“嗯,家里缺的东西太多了,我想添置,对了,婶,你知谁家会弹棉吗?我家的棉被都不行了,梆梆的,里面都是疙瘩。”
都在清扫积雪,谁能想起张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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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七叔去世后张梅这孩像是开窍了似的,说话办事明显比以前一大截,这样自己也能放心,只要在旁边多照应,也算七叔没白疼自家老爷们一回。
陈福笑着摇摇,伸手摸了摸张梅的“不涨了,梅是真懂事了。”
王贵噗嗤一下笑了,连陈福和陈家哥俩也笑了,张梅不解的看着笑呵呵的四个人,突然,张梅的目光落在了陈福上“叔,你会弹棉?”
陈贵哥俩呵呵的笑着答应着,互相搓着手,而陈福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低着使劲给自己搓手背的张梅,哈哈哈的笑了“到底是姑娘好,姑娘知疼人,梅,三叔这些年就没享受过你两个哥哥的伺候,”
陈福笑呵呵的摇,指了指王贵“我不会,你婶会。”
一阵忙活后,张梅仔细看着陈福恢复原的手背,心底总算松了一气,停下手里的动作,张梅抬起胳膊了额的汗,抬时看到陈福看向自己的神,此时的陈福满里都是慈,好像看自己孩似的看着自己,张梅笑了“叔,手还涨吗?”
张梅抬冲着王贵笑了一下“婶,不是累是让我叔他们吓的,你没看到我推开门的时候,我叔他们冻的脸都紫了,我怕我叔他们手冻坏了,那可是要遭老罪了,婶,你看看我大哥、二哥,让他们搓的时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