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愣愣的坐了好一会儿,朱颜突然转向一直默不作声的琥珀:“你先回去,替我向兰姨请个假,”又对龙承霄嫣然一笑“若要解忧,唯有杜康。我们喝酒去!”
“自古男人若被女比了下去,便要千方百计的言诋毁。我看那圣人必是吃过什么女的亏了!”
朱颜忽的睁开睛,一双明眸看向旁的龙承霄,她的长发有几已经散在了他的上,虽然暧昧可她却不在乎,声音婉转如丝竹:“鸟儿终究也是会有烦恼的,等寒冬来临、溪冰冻时,就很难找到东西吃了。所以说,只要是活着的,无论是人是兽,总是会有各烦恼和痛苦。”
“哈哈,好伶俐的齿啊!”龙承霄开怀笑:“难怪圣人曰唯女与小人难养也!今日觉此言不虚!”
“就好像我才第一回合就吃了你的亏!”龙承霄心情舒畅。转看向对岸,天已经开始暗下来,几只鸟正飞来飞去的忙着捕。“不是男人还是女人,总是会被各烦恼困住,却还不如那些鸟儿们,只需来往捕鱼,填饱肚就行。”龙承霄想到朱颜曾向所有人提有关“人生遗憾”的问题,心中略有动。
朱颜却仿佛没听见,连睛都没睁开一下。琥珀已经站了起来,一边看着那风神俊朗的龙四离她们越来越近,一边着急她的小还是不不顾的在地上躺着,这样让男人看见可怎么得了!
这青楼生涯,总是艰难的…”
龙承霄低注视着边的玉人儿,她雪白的肌肤由于光照的缘故泛起几抹粉,更添艳。“姑娘既能看透,不知可有解忧良方?”
“小!”琥珀打断了朱颜的话,已是红了眶。正要开说话,却见顺着溪从上游方向走过来一人,定睛一看,竟是在杜长青的酒宴上见过的龙四。琥珀忙叫朱颜:“小,有人来了,快坐起来。”
“你说的真好。”朱颜低低的叹息。
朱颜撇了撇嘴:“不用睁,也知是那扰人清梦的登徒狼呢!”
朱颜轻叹:“倘若人死后,能够化作这天边的云霞,每天静观沧桑变化,那该多好!”龙承霄:“你可知在北方的草原上有一个传说,最凶猛的狼族因为杀生无数,所以死后会化作漫山遍野的牧草,世世代代供羊用。天循环,往来无休。”
龙承霄也是件天气很好,便独自到郊外走走,见那小溪活泼清澈,两岸绿柳成荫,遂顺着溪一路行来,老远就见到有人躺在草地上,未曾想竟是朱颜。这女果然生不羁,一时玩大起,见琥珀张嘴喊,忙示意她不要作声。他坐到朱颜旁边,:“不许睁,你可能猜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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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承霄闻言笑:“是啊,不过都说是人生如戏,但即使是演戏,也应尽心尽力,才不枉来人世一遭啊。”他见朱颜要坐起来,便伸手相扶,朱颜也不拒绝,两人并排而坐,就见天际晚霞绚烂无匹,的让人几乎不敢去看。
忽见天边的白云都变成像火一样红,又仿似镶上了一金边,映的那两岸的杨柳也像挂满了金的丝带,景如斯,两人半响没有言语,竟是痴了。
“人生短暂,一切皆是命定。其实不是王侯将相,还是贩夫走卒,在这世上都不过是区区几十载的光,终究要化作这天地间的尘埃,又何必太过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