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等你的回信,等得都谢了。”
我淡淡扫过一旁的珈蓝,珈蓝装作没看见,扭就走。幽人给我写过大概有十几封信,除了第一封是自己亲自回的,剩下的,我全给珈蓝代笔了。
“不舒服,忘记回了。”
幽人张地瞧着我:“怎么又犯病了吗?现在怎样,姑父姑母知吗?”
“现在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应该早来看你的,若儿,这一年你肯定过得很辛苦吧?”幽人满脸担忧的表情看起来很真挚,看来我之前好像误会他了。
我微微一笑,说:“我没事,让表哥担心了。”
幽人脸突地一红,说话有些结:“你,你,你总算笑了,这三年,你从来都不肯跟我笑一下,你还是不要叫我表哥了,我比较喜听你喊我名字。”
“刚才爹娘都在。”我解释。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不想与他继续这个话题,遂从袖里掏一块玉佩,递给他,“这个给你。”
幽人接过去,端详了一阵“若儿,这个是你特意给我挑的?”
“你要是不喜,就还给我好了。”我说。
幽人一把揣兜里,顿时喜笑颜开“喜喜,你送我的东西,我一定好好保。”
远的树荫下,苍穹背靠着树,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我们这边,珈蓝调侃:“诶,虽说你是小的贴护卫,但偷看人家约会是不德的你知吗?”
苍穹转过,认真:“我没有偷看。”
“噗,对,你是光明正大地看,你这冰山脸有时候还真是有趣,死板得有趣。不逗你了,我得回房了,你好好站岗啊,哈哈。”
幽人的生辰办得十分地隆重,三年前第一次见到他,他还是个臭未的男孩,如今也已经长成18岁有担当的英俊男人了,而我却还是当年那个小丫的模样,容颜未有丝毫改变。因是府上大小,大家对我还是毕恭毕敬的,但是私下里却偷偷议论幽府千金幽若是个怪胎,这些类似的话我不仅一次听到,不过每次我都一笑而过,久而久之下人们就渐渐不再谈起,大概也是觉得无趣至极。虽然我一向对这些言无甚在意,却因为不巧被来我家暂住的幽人知晓,结果他把幽府背地里嚼的下人狠狠教训了一顿,那时候我们刚认识一年,平时本就不常来往,对他也只有任乖张的小少爷的印象,自从他替我打抱不平之后,我才开始真正注意到这个男孩。偌大的幽府里,除了珈蓝,也只有他能让我到轻松自在,他的毫无心机,也是我愿意和他相的原因。
离晚宴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幽人大约觉得烦了,偷偷溜到我边,在我耳边说:“若儿,我们去吧。”
“去哪?”
“你跟我走就是了。”说着便拉起我的手臂,离开了众人的视线,当然不包括远远跟随着的苍穹。
幽人把我带到郊外的一个荷塘边,一坐在草地上,拍拍地上,示意我坐他旁边。
我坐下来,问他:“你带我来这里嘛,就为了看风景吗?”
幽人嘿嘿一笑说:“你整天待在家不觉得闷吗,偶尔来透透气也是好的,我看来你不喜人多的地方,恰好我也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