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疯疯癫癫的,宁愿一个人住在山上,也不愿在村里生活,可想而知她曾经的经历有多悲惨了。
在顾晓晓的安抚下,阿秋渐渐平静了下来,只是泣声断断续续停不下来,许久之后,她才泪朦胧的说:“我想爸妈了,想家乡的亲戚朋友了。”
阿秋噎噎的说着,圈红红的,她不久前其实已经有想起来的迹象了,所以最近一直很焦虑。当这个早晨醒来,脑海中突然涌无数记忆之后,阿秋瞬间崩溃了。
在白河村的记忆,是阿秋一生中最黑暗最不愿面对的,但现在却随着过去那些好的回忆全都涌了来。
有那么一瞬间,阿秋甚至后悔,后悔自己持要寻回记忆,那些充斥着痛苦和让人绝望的记忆,让她恨得咬牙启齿,让她想要将那些曾经侮辱迫害过她的人全都杀掉。
由于阿秋神状态十分不稳定,顾晓晓为她扎了几针,帮她平复心绪之后,跟她讲起了刘的故事。
当然,在阿秋的角度,顾晓晓讲的就是自己的故事了。同受是一个悖论,除非你真的经历过,不然很难明白他人的和绝望。
在听了刘的故事后,阿秋郁结的心思终于稍微开解了些。经受苦难的不止她一个,刘甚至比她还要惨。
阿秋完全不敢想象,如果她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中,她的父母将她卖给一个有神病的残疾人换亲,她会是多么的绝望。
尤其当听到刘好不容易逃孙家却又被人贩拐卖到石村后,阿秋想起了她那些年一次次逃亡,又一次次被人抓回来的经历。
那是多么刻的绝望,人总要往前看,被拐卖不是她的错,她的人生还有很长。
阿秋开讲起了自己的故事,顾晓晓在为她惋惜的同时,也有些惊讶,在看来近三十岁的阿秋,原来才二十多岁。
在山里的日,将一个刚社会的妙龄少女,生生折腾的满面风霜。
在缓和了情绪之后,已经快中午了,在顾晓晓的劝说下,阿秋决定先给家里大哥电话。
随着记忆的恢复,仿佛烙印在脑海中的号码,现在阿秋脑海。她始终记得,那年她在被拐卖前,父母还没买手机用的是固话。
当阿秋拨那串熟悉的号码时,特别担心电话接不通,或者收到其他坏消息。
电话在阿秋忐忑的心情中接通了,但接电话的却不是她的父母,而是一个陌生人,对方在电话中告知她,住在这里的人家为了寻找女儿卖了房,如今在搬到了其他地方租房住。
阿秋当时泪满面,在自报了份之后,问了房现在主人父母的联系方式。
挂了电话之后,阿秋先趴在桌上狠狠的哭了一场。她是离帝都大概有七八个小时路程的h省玉兰市人,她本来有一个,当在四五岁时夭折了,后来才有了她,所以父母将她当宝贝一样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