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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寻药
路边升起篝火,吕仲明,罗士信与秦琼三人坐在火堆旁,还有两日行军便能到荥yang。自那天从吕仲明口中约略得知自己的命运后,罗士信便仿佛遭到了重大的打击,一路以来一声不吭。秦琼虽然表面上看上去倒是还好,然而吕仲明知dao他内心实在也是心事重重。
“命这玩意。”吕仲明安weidao:“信则有,不信则无,不必太放在心上。”
秦琼问dao:“师父会在何时战死?”
“忘…忘了。”吕仲明心虚dao。
他确实忘了,张须陀此人,最初自己便不太在意,谁会去研究一个不那么chu名的NPC是怎么死的?吕仲明虽然读过不少关于唐代的典籍,但记忆力终究有限。若问他杨广是怎么死的他记得,张须陀怎么死的…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然而罗士信的遭遇,吕仲明是记得的,当初还唏嘘了许久,现在打定主意,要挽回罗士信不降而亡的悲剧命运,心dao既然以后会一步步地发生改变,现在其实也不必说太多。
罗士信的侧脸笼罩在明暗tiao动的篝火光芒中,不知在想何事,吕仲明dao:“其实我是胡诌的,哥哥们别太相信我。”
秦琼与罗士信又都看了吕仲明一yan,吕仲明这话说得也心虚,三人之间心照不宣,都知dao吕仲明不是在开玩笑。
秦琼dao:“我知dao你不是胡诌,换了信口雌黄的人,会说‘天机不可xielou’,而你,答的是‘忘了’。”
吕仲明:“…”秦琼dao:“所以你一定早就知dao许多事。”
罗士信终于开口问dao:“从何得知?推算之术?”
吕仲明始终没有太详细jiao代来历,只han糊说了自己是修dao之人,但秦琼是知dao的,少年遇仙一事,也朝罗士信说过。吕仲明总不好说自己是从后世来的,便解释dao:“是,测算之术,多少会一点,而且涉及国家,江山气运,总能看chu来的。闵公也知dao这事。”
罗士信:“我是怎么死的?”
吕仲明想了想,说:“也忘了,但我会小心点,不让你死。”说着拍拍罗士信肩膀,笑dao:“有仲明在,相信罗大哥定能安享天年。”
罗士信自嘲般地笑笑,说dao:“想给我逆天改命?就怕命中注定的,逃不过这一劫。”
“逆天改命。”吕仲明dao:“倒也不是不可能,但是被改命之人,须得心有所悟,tiaochu自己原先的轨迹。我们dao家庄子说‘画地而趋’,便是划地为牢之意,人生下来,就在自己画的这个圈子里,绕来绕去,都绕不住既定的命。唯有一天悟dao了,懂了,方能走chu来。”
“怎么说?”秦琼问dao。
吕仲明躺了下来,躺在山坡上,看着天ding璀璨的星河,侧tou看着秦琼,随口dao:“就像闵公问你们的那句话,两位将军,为何而战?想通了,就好办了,你的xing格变了,原本是为了讨一口饭吃,才打仗。后来,你觉得要为了天下百姓打仗,xing格不一样了,抉择,取舍也会有所改变,有时候一个微妙的小念tou,就会让自己走上全然不同的dao路,一些本来会shen陷其中的泥潭,也不会再走进去了,自然就不会再重复从前那个你,即将走上的老路,对不对?”
罗士信随口dao:“没想过这些,杀人开始只是为了报仇,要么就是保命,后来是为了混口饭吃。杀猪杀niu的人,你有没有问过他,为什么当市卖rou?织布的人,你有没有问过,她为何织布?”
秦琼chu神地望着天ding的星空,喃喃dao:“不瞒你说,仲明。自你来到我帐中那天,愚兄不知为何,便总想着这件事,我与罗成十三四岁从伍,行军多年,得张老将军授艺,却未曾认认真真想过,未来该当如何。你说,隋家注定是要亡的,轻描淡写,就那么信口说chu来了,仿佛是理所当然的事,为兄便禁不住想,我为大隋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还有什么意思?”
“罗成。”秦琼又看着罗士信,叫了他一声。
罗士信:“?”
罗士信也像吕仲明一样,躺着走神,眉mao动了动,望向秦琼。
“闵公说得对。”秦琼dao:“暴君当政,百姓何辜?《无向辽东狼死歌》内说得很清楚了。田地荒芜,无人耕zhong,徭役苦重,颗粒无收。”
罗士信chu了口气,翻shen背对吕仲明与秦琼,侧躺着。吕仲明知dao罗士信就像知dao了自己的xing命终数,一个人,在骤然知dao自己还能活个两年,三年,又或者还有不到十天的xing命时,定会大彻大悟,将从前的一切全盘推翻,迷茫而不知所措。他的内心正起着狂风暴雨,倒也不急在这一时,假以时日,定能想通。
吕仲明推推秦琼,以yan神示意,三人便不再谈此事。心思各异睡下,翌日起shen时,吕仲明看见罗士信赤着上shen,拿一棵树练拳,便迷迷糊糊dao:“罗大哥。”
“唔。”罗士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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