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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算命
这日起,雁门关外便chu现了一个行为可疑,言谈古怪,疯疯癫癫的dao士了。尤其以他口中所念的歌谣,甚为古怪。
“夏商周秦西东汉,三国两晋南北朝,隋唐五代和十国,辽宋夏金与明清…”
“等等…”秦琼顿时被雷得七荤八素,忙问:“这是什么意思?”
“天机不可xielou。”吕仲明莫测高shen地看了秦琼一yan。
秦琼dao:“夏商周,是上古三朝?”
吕仲明:“孺子可教!”
罗士信:“…”秦琼:“接着是两汉,三国,两晋,南北朝…隋。”
“朽木可雕!”吕仲明连点toudao。
罗士信本来只觉吕仲明在装神弄鬼,然而这么一说,仿佛又有shen意,眯起yandao:“隋后是唐?”
“对。”吕仲明笑笑。
“后面的又是些什么luan七八糟的东西?”秦琼这时候,对吕仲明那歌谣的关心点已不在于它的奇怪与雷人,而在于它的han义上了。
“唐安史之luan后,就是群雄割据之局。”吕仲明认真解释dao:“不过距yan下,已经大约过去将近三百年了,又过了几十年,一个姓赵的一统天下,是为宋,江山割据,数国并存,是为辽、宋、夏与金。接着被外族入侵所灭,百年后,又有人驱逐鞑靼,建立明,明后亡于清,清后乃是民国,再后来…”
“…就真的天机不可xielou了,嘿嘿。”吕仲明狡猾一笑,拿着招幡,站在客栈门外。
罗士信蹲着,秦琼站着,吕仲明只是偶尔念念他的朝代诗,秦琼dao:“你说真的?”
“信则有,不信则无嘛。”吕仲明dao。
罗士信dao:“你guan他是真的还是吓唬人,到得那时,咱们也看不见了。”
“就是。”吕仲明发现罗士信的xing格与老子的dao家思想总是不谋而合,想太多,就不如不想,便朝秦琼dao:“过好yan下才是正经,天底下,没有哪个王朝能千秋万代的。”
“这倒是。”秦琼dao。
罗士信dao:“千秋万代不千秋万代我不知dao,不过yan下,我看你这么拉生意,还不如去抢。”
吕仲明dao:“相信我嘛,总有办法的。”
这歌谣虽说疯疯癫癫,但听起来却非同寻常,关键是,不到一天,整个代县的人都记得歌谣了,吕仲明拿着招幡在路上走时,还有不少小孩跟在他shen后,随着他唱dao“夏商周秦西东汉,三国两晋南北朝…”
并州是受朝廷监控最弱之地,胡族汇聚,鱼龙混杂,杨广对付叛军简直是焦tou烂额,几乎没什么心思来guan此地,本地官府兵力,大多也都是地方豪族与当地民兵。吕仲明有信心这么继续唱下去,迟早有一天,会传到一个人的耳中,而要等的,也就是个人。
此时的并州也是受战luan影响最小的,sai外各族俱在此达成心照不宣的协议,或以wu易wu,或打听消息。吕仲明一行三人,四chu1妖言惑众,大多数人都听不懂,偶有当笑话听着的,也没人来问。
于是吕仲明便在雁门关下摆起摊,算起命来,在家里多少学了点河图洛书,以及相面相手的dao家之术,然而吕仲明此人学东西总是不耐心,这也学点,那也学点。父亲所知又太也渊博,一个行军打仗能与古来名将一较短长,一个天文术数了若指掌,金鳌岛又是一群通晓古今,儒dao法墨无不jing1通的仙人。吕仲明什么都学一点,最后也就等于什么都没学会。
虽然在仙家的平均水准里算是没学会,但糊弄糊弄凡人,也足够了。毕竟要赚点钱养家糊口,于是从这天开始,三人便明确分工。
秦琼负责guan账,拿钱,买菜,买东西。
罗士信负责zuo饭和给仨人洗衣服。
吕仲明什么都不会,既不会zuo饭当然也不会zuo家务洗衣服,于是只能负责赚钱以及吃。
初时他不过三钱五钱,抓着人手掌,给人卜卦,卜完以后还常常看不懂卦,只记得个大概,然而算命这玩意,一分靠卦,三分靠察言观se,六分靠装。吕仲明收拾收拾,洗干净tou脸,倒也是一shen仙气。并州之人大多长居sai外,满面风霜,被风沙chui得pi肤cu糙,吕仲明则chun红齿白,一副衣冠楚楚,dao貌岸然之相,于是有经过的行商,百姓,偶尔便会来找他求一卦,权当是hua钱买个心安。
“你有病。”吕仲明一边起卦,一边随口dao。
“你才有病。”那男人怒dao:“找你看相,是想问事,你这dao人…”
“不忙。”吕仲明dao:“你是不是夜来多梦?气血两虚?”
那男人愕然,shen边站着两个衣服华贵的跟班,吕仲明又dao:“劳心竭力,心狭志隘,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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