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后面又说了几句什么,吕仲明已经没听见了,许久后,月光照在秦琼英俊的脸上,他看着吕仲明稚气的脸,轻轻叹了气。
数息后,吕仲明开始打鼾。
秦琼:“…”那声音虽然不大,却时长时短,毫无规律,若有节奏可言,秦琼勉还能睡着。然而吕仲明三不五时打着鼾,还会“嘎”的一声,卡住一小会,秦琼简直是要被他整疯了,抓着枕起来,要他脸上,寻思良久,只得卷了铺盖又上楼去。
刚到楼梯下,罗士信雷霆般的打呼噜声传下来。
秦琼索把铺盖一扔,躺在厅堂中间,满肚郁闷,睡了。
翌日,三人城,吕仲明睡惺忪,看着罗士信收拾的一大堆东西,吓了一。
吕仲明瞠目结:“咱们有这么多家当?”
来并州时三人两手空空,只有三匹,现在居然收拾了四个大包袱,大多是衣,秦琼俩黑圈,站在一旁鼻涕。
罗士信:“你秦大哥说,赚钱不容易,这些日里都是你在养家,除了带不走的送给老百姓,剩下的能带就带上罢。送人的东西,我都说是你分的,拿到锅碗瓢盆的人,都说是活神仙的东西,预备拿回家供起来呢。”
吕仲明心里咯噔一响,问:“夜壶什么的没送人罢…千万别给供起来啊!”秦琼实在没力气跟他多说,忙:“走罢走罢,你别跟小二愣扯这个了,成天脑里不知在想什么…”
吕仲明被两人抓了上,临走时,还想回去跟街坊邻居告别一声,秦琼准确地用一句话击溃了他。
“我只说咱们去探亲,要是被人知你走了,就有人去偷你的夜壶了。”
吕仲明登时不敢再想,匆匆忙忙,逃难似地与二人了代县。
沿途兵荒,田地荒废,冬天过后,两一片狼藉。
三人在官上游数日,所见之,大多是拖家带,前来并州生活的百姓,奈何哪里都不太平,中原叛军四起,边疆突厥为患,看到这景象,吕仲明不由得心想,是该来了。
连着走了几天,官上渐渐地闹起来,有了些人气,路边立着晋的界碑,已地界,晋城壮阔气派,城门地而起,光是城墙外聚集的民众,就足有上万,俨然一副外长安之景。
大门闭,只开偏门,让百姓。此官兵盘查甚是严格,秦琼一看便:“应当是防胡人细,可是咱们无文书,无令牌,要怎么去?让人报信?”
三骑远远驻于城门外,罗士信调转,斜斜朝向城门,往远一示意,笑:“特地等着咱们呢。”
城门下摆着一张胡床,上面坐着个小年轻正喝茶,看见秦琼的那匹,便起,朝他们快步走来。
“不是等咱们吧。”吕仲明小声猜测。
要真是为了等三人,那可实在是礼贤下士到家了,但吕仲明转念一想,李家几个儿,应当都是聪明人,尤以李世民为甚——既然知自己与尉迟恭那牵扯,便也知,他一定会来,而且会尽早赶来。
“只怕还真是等咱们。”秦琼:“且去会一会他。”说毕翻下。
那人正是登门拜访过一次的李济,一见三人,便远远笑:“吕仲明!”
“李世民!”吕仲明也笑:“又见面了。”
罗士信:“这也太把咱们弟兄当回事了,专程等这两天,不嫌气闷么?”
李世民一抱拳,默认了自己的份,莞尔:“依我说,该到代县去一趟,上次说好的酒还没喝到,奈何家父让世民在城墙下等着,世民便只得等着,父命难为,气闷也是没有办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