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蔼:“仲明,你知不知对这世间,对凡人来说,最危险的是什么?佛祖为何世,为何又世?”
吕仲明微微蹙眉,打量普贤,只觉莫名其妙。
“心。”普贤认真:“听我一言,仲明,你不了解凡人,不知战,生存与作恶之苦,这些乃是与生俱来的戾意,若不予后天化解,戾意将聚而为,久存凡人心。”
“不是家还是佛家,传传法,其作用便是化解众生心戾气,普渡生灵之苦。我佛无意与教主相争,只愿以佛法救可救之人,解脱八苦,更希望教主亲来,重建宗…仲明,凡间若无法,佛法度化。千百年后,将人人谋私,横,正义晦暗,大消湮,是为末法时代,到得那时,人人自相残害,众生挣扎于人间地狱之中…”
“这是从天地初开伊始,便铭刻于人心的…”
吕仲明学着普贤,也拈了个兰指,朝他远远媚一指:“没空听你传,886。”
普贤:“…”吕仲明转就跑,普贤当真拿这家伙没办法,追着过来,怒:“站住!”
普贤好话也说尽了,只说不动他,要动手,又不好欺负一个小辈,皱眉:“你就不能想想我说的话?东皇已拯救过一次末法时代,那时的黑暗非你可想象,世间若无佛,谁来替苍生受罪?”
吕仲明隐约知普贤话中之意,然而却理解不了这么多,他转:“人天有善恶,一如两极,光影相生,乃是天地浑然生成,不应求。”
“正是如此。”普贤见吕仲明终于愿意谈,恢复吉藏的人,双手合十,朝吕仲明施礼,说:“人善恶两面,不是恶压制了善,便是善压制了恶,而凡间在封神之战结束后,自周以降,凡人自约立律,约束恶行,莫不就是为了彼此相安而生?”
吕仲明嗯了声,忽然间模模糊糊地摸清了普贤之意,继而刹那间明白了,佛家为什么会突然来到了中原并大规模世。
“设若善者与恶者数目相当。”吉藏微笑:“凡间善者,总抵不过恶者,只因恶之果,其行总是不择手段,全无底限,施为后,将以恶侵蚀善,心育,化生,千百年后,天地人三界,又将毁于末法时代。”
吕仲明添了添嘴,看着吉藏,说:“封神之后,阐教与截教都退了人间,历代帝王,也制定了约束人的律法,这些不就是令人间趋于稳定的办法么?”
“律法乃是别人订下的规矩。”吉藏:“恶者不得不臣服于律法,然而一旦到得大的力量,足以违律而行时,便再无所忌惮。凡人,须得臣服于自己,自己恪守自己定下的规矩。是佛也好,也好,抑或是儒、法、墨…俱是心中所信,若失去此信,便不知何以为行,人人自私自利,别有所谋,不愿行无利之事,善因却不得善终,被恶念所侵;人人冷漠无情,毫无善念。法、佛法所在,是用来化解心,消除因生与死带来的苦痛,而在心中育的恐惧与绝望。否则人族千秋万代的路,必将走向毁灭一途。佛说天上地下,唯我独尊,非是要世人信佛,而是要信‘我’,恪守自己。”
吉藏又:“你若能参透生死,参透镜月,自可得,但凡人多的是参不透生死之人,既畏生,也惧死,在八苦之中煎熬,渐受心所侵,惶惶不得终日,走上歧途…一如…你见过的这位。”
随着吉藏话音落,一人从殿内走了来,怔怔看着吉藏与吕仲明。
吕仲明与那男人一对上目光,双方都是一震。那人正是披天袍的杨广,而外面厮杀声响,杨广:“吉藏法师,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