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罗大哥还在外城，晚上喝酒去？”

吕仲明转念一想，说：“现在最好别聚在一起，唐王还不知我回来了。”

秦琼想来也是，便：“那你单独去见罗成一面，别太声张。”说着伸手刮了刮吕仲明的脸，又问：“是世民让你来的？”

“是。”吕仲明与秦琼并肩，在院里慢慢地走着，吕仲明低看着脚下的落叶，说：“我需要你的帮助，秦大哥。”

“你说，我就答应你。”秦琼：“有什么难，只要你说，我和罗成都愿意为你，那天是你把我俩带到并州，咱仨是一辈的兄弟。黑炭怎么样我不，但只要你开，当哥哥的，自然不会说半个不字。”

吕仲明听到这话时，心里登时动得快要哭来了，他抿着，了，但秦琼却搭着他的肩膀，一手勾着他下，让他转过，注视他的双，说：“可是仲明，你得考虑清楚，这么一来，咱们就势必得罪了建成。”

吕仲明也秦琼的脸，秦琼脸上一红，放开了他，吕仲明低声在他耳畔：“你怕建成当上太，得罪了他，日不好过，是么？”

秦琼没有回答，许久后说：“唐王虽然待你客气，但你改变不了他的心意，莫怪我提醒你一句，你把事情看得太简单，难你说几句话，就会让世民当上太不成？”

吕仲明笑笑，问：“不说谁当太的事，我就问你一句，没有这个份，也没有唐王的左右，你会选谁？”

“自然是建成。”秦琼想也不想便答。

吕仲明愕然，秦琼：“会带兵的，不一定是个好皇帝。”

吕仲明站着，解释：“但是会带兵会打仗的，也不一定会是个糟糕的皇帝。”

秦琼没有回答，片刻后说：“今天扬州那边来了消息，杨广崩了。”

吕仲明：“…”吕仲明想到那天晚上的杨广，忽然间有唏嘘，又有失望，秦琼又说：“在闹市中，被宇文化及一白练勒死的。“

“是吗。”吕仲明不无惆怅地叹了气，忽然间明白了秦琼为什么会毫无来由地提到这件事。

李世民与杨广的年轻时代有着某奇异的相似之——两者少年时都不得父亲，都少怀壮志，心比天。都擅征战，待人接亲切有礼。

然而杨死后，杨广就彻底变了。

“他俩不一样。”吕仲明说：“格上也不同。”

秦琼一手放在吕仲明肩上，说：“再想想。”

“这是他的命。”吕仲明。

秦琼了，笑：“明白，我只是说说我的疑虑，无意与你争辩什么。”

吕仲明忽然有讨厌这样的自己，其实他本没有说服秦琼，什么事情说到最后没话说时，就只好拿命运这玩意来唬人。

“长安时，是建成下令开仓赈济。”秦琼说：“他城府很，但也明白什么时候该什么样的事。世民则很容易被情绪控制，老徐说得不错，世民太冲动，而且容易把注全押上去，这样很危险。”

秦琼一向很谨慎，不仅作战谨慎，人更谨慎，但这一次仍然是吕仲明，令他重新思考选择。

吕仲明与秦琼坐了下来，看着池里的鱼，他侧朝秦琼说：“可如果不是他这么孤注一掷，咱们现在就不会在这里了，长安打不下，河东有屈突通守，唐军只能撤回并州，到了那时候，就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