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随风而去。

“参拜文殊，普贤，观自在…乃至参拜佛陀。”法朗：“都是为人一心向佛的佐证，你需要智慧，便朝着自心中那佛向前，你需要知行之勇，便前来参拜主事理行的普贤菩萨，定内心的那愿望，籍由这一过程，令自己仔细思考，拨开凡世迷雾，最终迈你想走的那一步。”

“在扬州时，曾有不少应考文人来寻我。”法朗亲切：“问我说‘法师，拜文殊菩萨，能让我科举中么？’”

台下听法朗说得有趣，纷纷笑了起来。

法朗：“国师觉得能么？”

“不能。”吕仲明：“纵是拜文曲星，也无法令人中，何况天底下这么多应考举，金榜又只有一个，人人都来拜，状元给谁？”

台下哄笑起来，李世民也笑得打跌，无奈摇。

法朗温和：“正是，我的回答是，既是来给文殊菩萨上香，便证明你已明辨本心，你想更智慧，想应考得中，想读书，拜完后便回去认真念书，心已开，灵智便开。”

“为父母者，来拜文殊。”法朗又：“愿自己儿女灵智得开，我也是这么一句话，拜佛供奉香火后，回去给儿女启蒙，心中有愿力，佛常随。”

“十二菩萨各执一事，俱是如此。”法朗又：“纵是九华山地藏菩萨，生平有大愿力，朝地藏菩萨许下愿后，便积极行事，明证本心则已。”

“你在人世间受苦，是以寻找大慈大悲观自在，在他面前静思，以平抚心中苦痛，笑对逆境。”法朗莞尔：“归到底，佛便是你的本心。人人心中皆有佛，所以国师…不必再问拜佛修佛有什么用，佛只是一个领路人，在众生悟不得‘’，也说不清楚的时候，陪你走过凡间的生老病死这段路。”

吕仲明一时间无言以对，法朗又朝场上，场下温和说：“至于人心中的苦痛与暗，在修行中，终得驱散，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有尘埃。”

“家所言，俱是从‘一’中幻化来的，而对佛门来说，‘我’就是这个‘一’。”

说着法朗竖掌当，周围竟是渐渐暗了下来，刹那间所有人动容，议论纷纷。

“有光必有影，亘古使然，光影相生，一如生死相随。”

法朗的声音在逐渐暗下去的天穹下回。

“然而要驱散黑暗，不留下影，却是不难。”

说着法朗的形廓渐渐变得模糊起来，最终化为灵，旁的人看上去只是一个人型的虚幻廓，吕仲明却看的清清楚楚——手持慧剑，驱狮，脚踏七宝金莲。

“一盏心灯，以自我普照世间，是以驱散长夜，驱散黑暗。”

“智之所及，无混沌。”

声音落，法朗内现一团柔和的光，照向西面八方，一时间长安百姓纷纷诧异喊叫，当场拜。

顷刻间一切异变消失，法朗朝吕仲明双手合十，退后。

吕仲明嘿嘿一笑，知再说下去，就是词夺理了，只得不吭声，沉默片刻后，李渊又：“听说佛门中有‘回转世’一说，未曾请教各位大师，人死后，归途为何？下一辈，又将投何方？”

这明显是所有人最关心的事，说了这么多，上到皇帝，下到百姓，没有一个不怕死，没有一个不想知死后会怎么样。金刚智微一沉，答：“陛下，这是我佛朝世人讲述的‘六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