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吕仲明只得离开,李靖也没拦阻他,当天上午,吕仲明一直在四忙碌,李靖远远地看着他,也不来阻止。只见吕仲明在岸边树林前施法,一金光飞来飞去,把树木斩成小段,了一队木人,又挨个把木人竖在岸边。
下午吕仲明则派人去,到附近农家买狗,买来以后全拴在树林里,一时间黄河两岸烟尘,好不闹。
夜晚,吕仲明又吩咐人把树林里的火把上,南岸登时显一副千军万的势。李靖抱着一膝,坐在树下,侧看吕仲明。
吕仲明过来在他边盘膝而坐,说:“聊聊天吧,李靖。”
“休想。”李靖抬起一只手,挡在侧脸前,说:“你再说,我也不会放你走。”
吕仲明笑:“没关系。我不是要说服你。”
吕仲明在草地上躺下,枕着自己的手臂,仰望璀璨的星空,说:“李靖,你成家立业,唐王府从军,为的是什么?你的是什么?”
“不知。”李靖说。
吕仲明:“不要这么抗拒嘛,小心我给你下个*咒,回家你又要被红拂罚跪搓衣板了。”
李靖:“安立命,报效国家。”
“这就是你的?”吕仲明神问:“如果没记错,你也是将门,是么?”
“我舅舅是韩擒虎,你应当没听过。”李靖说。
“去世了?”吕仲明问。
“回京述职时病逝。”李靖答。
吕仲明总是觉得李靖上有有别于其余人的亲切,现在想来,或许彼此都是将门之后,从小接受名将熏陶,养成的气场,只是李靖从军多年,过得比吕仲明更不容易,气质也更严肃。
“张女侠应该对你寄托了很的期望。”吕仲明喃喃。
“每个人都是。”李靖说:“所以那天在雁门关下时,有迷茫。”
“你就没想过。”吕仲明:“这辈打一场漂漂亮亮,无拘无束的战么?把军队当棋,在战场上不顾一切地把所有条件都赌上去,不论胜负,不论死多少,伤多少,不想自己能不能活着回去。”
“把它当一幅画,一首诗。”吕仲明说:“我爹常说,战争是一门艺术。”
“艺术?”李靖没听明白。
“一很的东西。”吕仲明眉动了动,朝李靖笑:“鬼斧神工,造化万变。”
李靖沉默了,吕仲明又说:“投,忘我。”
“我不喜杀人。”李靖答。
“不是杀人。”吕仲明:“是一次完的大战,运筹帷幄,就像用心地去雕一件石雕,或是画一幅画,弹奏一首曲。”
吕仲明的话,仿佛在李靖的面前,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他索也躺了下来,说:“令尊一定是位绝世名将,从他教授我们的简单技艺就能看来。”
“你也会是的。”吕仲明神地说:“相信我,用兵之,千变万化,未有常则,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为什么?因为这个时候,你就是王。”
“将军,虽然每个人都只是在局作战,但各自的举动,却与整个大局息息相关。,你的光不仅仅只有黄河,还有并州,洛,扬州,甚至整个天下。”吕仲明又说:“他们对你期望太,但是你达不到,因为你一直在画地为牢。你在一个地方作战,就只局限在这一场战争里,没有想过如何牵一发而动全,利用你手中的战局,来控制整个世界。”
“甚至控制距离你千里之外的另一个战场。”吕仲明笑:“就像杜伏威攻扬州,而扬州宇文化及不住,杀了杨广北上,近李密,李密又近洛,一事连着一事,一环扣着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