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英雄末路,无奈一笑,说:“我率军战,与宇文化及在邙山下锋,五万人战,余下三万,剩王伯当追随于我。”
“放人?!”罗士信怒吼:“老要将他杀了祭旗!”
的斩大刀扫开,犹如一碎木机咆哮着碾过战阵,对方重骑甚至来不及招架,便被他横膂力连人带扫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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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行军路线是何?”尉迟恭沉声问。
吕仲明还以为李密率军奔袭,行军至洛城外,是想而走向,趁着唐军攻打洛,想突袭毫无防备的长安,没想到李密居然是被人赶来的!
尉迟恭一声震喝,瓦岗军登时被吓破了胆,一哄而散。
尉迟恭手掌一翻,化刚为柔,平托剑脊,李密手中剑被他托得稍稍起。接着,尉迟恭变掌为拳,一拳击在李密腹中。
“我降。”李密无所谓:“投降你们
吕布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吕仲明:“…”吕仲明刚要起问话,却又被一堵山似的尉迟恭压了回去,只得握着他的手臂,帮他通畅肩背气血。
罗士信好好的率军来汇合,却被李密不由分说发动偷袭,折损了近千人,师不利,当真是恨不得了李密的,扒了他的,越看越有火,冲上前去就要动手揍他,吕仲明忙起要劝,却被尉迟恭一脚伸来,压着不让动。
李密没有回答,但帐篷内三人也已猜到了,李密多半是想觑唐军与洛王世充战,拣个现成便宜,坐收渔翁之利。
一片嘈杂之中,所有人惊慌四散,长槊从四面八方来,要将他钉在地上,然而尉迟恭却将斩刀撒手抛开,俯背上,以手一折,夺来长槊舞开,冲对方心阵中时,先一槊扫断帅旗,再挑飞李密亲兵。
李密与尉迟恭一个照面,时间的逝仿佛变得异常缓慢,李密剑与尉迟恭手中长槊互戕,借着战冲力一横,顺着长槊倒挑上去,看就要将他手臂整个卸下之时,尉迟恭却五指一松,撤去长槊。
吕仲明不是第一次和罗士信合打仗,但从前都是罗士信说了算,现在将领们分抗礼时,罗士信竟然如此暴躁犹如疯狗一般,忙劝:“不忙,先问清楚再说。”
尉迟恭了声哨,外面便有人来,给李密松绑,李密走到一旁坐下,说:“宇文化及的兵上就要打过来了,快跑吧。”
“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
“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
“我麾下还有两万人。”李密:“经昨夜一战,想必也代得差不多了,洛被宇文化及围困多日,那厮势大,瓦岗又已离散,知节、世绩去了长安,单雄信驻守偃师,拒不援。”
所有人登时不说话了,秦琼难以置信:“你败了?”
想当年蒲山公何等风光,如今居然任人鱼,尉迟恭也有唏嘘,说:“把他上绳索解了罢。”
天地仿佛静止在那一瞬间。
李密苦笑,秦琼还在想怎么问话,罗士信却然大怒:“唐军与瓦岗军从未有仇恨,李密!你他妈在树林里伏击我们什么!”
秦琼与罗士信也回来了,两人都是把盔一扔,了大气。
那一下的冲击力非同小可,奔,拳,两冲力结合在一起,李密登时吐一大血,被尉迟恭一拳揍得从背上飞起,倒飞去,人在半空之时,尉迟恭左手又甩绳索,将李密倒卷飞来,吼:“你们的主帅爷爷带走了!”
秦琼忙上前拉开罗士信,李密吐一颗牙,跪着苦笑。
少顷,双方退去,各占一地,唐军占了熊耳山下一隅,在溪畔扎营。瓦岗军则因为主帅被抓,不敢贸然追击,退到东南方平原上。
尉迟恭把李密扔在帐内地上,自己则坐到一边,朝吕仲明上一倒,说:“肩膀,落枕了。”
“已经变成这样了吗?”吕仲明喃喃。
夺槊,锋,掳人,一切就发生在那短短的一眨间,尉迟恭万军之中犹如无人之境,长袍飘扬,绝尘而去。
洛城内守军免费看了一场大戏,却也不城搦战,三方便这么在早晨时安静下来。
李密一是血,被尉迟恭捆着,打量数人,秦琼:“蒲山公?”
吕仲明:“…”秦琼:“好了好了!”
“虚柔不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