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就比世民还懂?别人手足间的事,你那么一刀算什么?”
“世民不动手。”尉迟恭冷冷:“迟早会被建成整死,就连在置李密这个问题上,他还迟迟不敢下手,李密和李建成勾结一党,想对付的是谁,明人都能看来。”
“既然看来了。”吕仲明也不客气:“就留给他自己去解决。”
“你倒是告诉我,怎么解决?!”尉迟恭:“在世民这条船上,一翻船大家都会没命!”
“所以你就要替世民动手收拾?”吕仲明简直肺也要气炸了:“你不如直接替他把他哥他爹一起了啊!这样最简单了,怎么不和房玄龄商量清楚,直接拱他当皇帝?!刚刚在殿上,怎么不刀啊!”尉迟恭:“不瞒你说,我是有这主意,你不是答应了辅佐我的么?”
“是。”吕仲明答:“我是答应辅佐你,可辅佐你不代表无论你什么,我都无条件地支持你,你错了,我就得提来,像我仲父当我爹的军师一样。”
“那么你说说。”尉迟恭无所谓:“我哪里错了。”
“你替他下手,这就不对。”吕仲明蹙眉:“我知你们站了他的队,你可以说服他,陈恒利弊,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但绝不能替他下手!”
尉迟恭冷冷:“不替他下手,以他那优柔寡断的脾气,你觉得他会对他哥下手?他爹的意思你还不明白?放任两个儿斗,输的喝汤,赢的吃,他爹但凡偏着建成一,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模样。世民再这么下去…”
吕仲明:“再优柔寡断,也只有他自己才能决定!他又不是没有这个实力,真想和东对决,你还怕他没办法?!他是人!不是豺狼虎豹!他心底最后那一兄弟亲情还在呢!”
“关乎手足,兄弟,都是他自己选的,你替他杀了他哥,你觉得他会怎么看你?如果有个人看我被我爹欺负了,就过来替我把我爹杀了,我永远也不能原谅他。”
吕仲明又:“关乎亲人的抉择取舍,只有当事人自己能,旁的人不能替他,他要是不,还投奔他什么?现在才知他下不了决心,早嘛去了?把他当傀儡么?不如大家早散了,改投别家的好。”
尉迟恭无所谓:“我朝他说得很清楚了,功成退,他过得好就行了,我不就成天帮你们背黑锅的么?我下手还是他下手,这又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吕仲明沉着脸:“因为他在乎,所以一旦他这么了,他就会记得一辈。”
“错的永远是错的,即使为了保全命斗倒并杀死了自己的哥哥,这件事依旧是错的,只有自己了,并痛苦过,才能迫使他直视自己,去当个比他哥更合适的贤君,因为他错了事,他必须从别的事上去弥补,去证明自己。”
“你必须让他亲手,并背负着这件事,去记得一辈,他要不停地和一个死人比,跟他的假想敌比,比谁当皇帝当得好,就这样。”
尉迟恭哂:“可我不在乎。”
“我在乎。”吕仲明答:”我不想让你背这黑锅。”
短暂的停顿后,忽然一人走来,他的步伐很快,吕仲明与尉迟恭正说着,一时间甚至没有发现他来了。
李世民带着急促的息声,走到尉迟恭面前,朝他跪下,一俯。
起时,李世民不住哽咽,了把通红的眶,离开监狱。吕仲明追着他去,在长安街上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