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苗扯着媳妇的手回家去了，他最讨厌别人瞧自个的闹，宁愿躲避也不要跟不讲理的二嫂正面冲突。短暂的围观散开，乡里人带自家的劳作工回家去了。

“咦，那个人是？”

她们的争吵，引得除了打的妇女外，还有刚从屋里走来的乡亲们，他们听到声响，一时好奇，快速地上来围观。

里的田，不个喂不了猪，不萝卜摘不了果，饿了上顿饥了下顿，两儿那么弱，哪像你家一个女儿家生得壮实？理说，最得意的是你老四家的，仗着最小占了最大的便宜。”

“老四，没凭没据就冤枉我要霸占你家三步远的地。你媳妇睛长在脑壳外，穿过发看大树，哪有准的？你也不想想，那丁的地能什么？你给我，我还不要呢！带回去教一番，省得外人以为我们妯娌不和呢！”李芳嘴一张，听着的人就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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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乡亲们都回家去了，村外大树后藏着的方若晨移步来，左右巡视一番，步伐沉重地往村里较为僻静靠近山的地方走去。

方苗，是个木匠，农闲的时候，就到城里木匠铺工。

一晃而过的影，引不少村民的留意。他们走来看，黑夜的影笼罩大地，前边模糊不清，看不清走过的人是谁。没有人想多，都开心地吃饭。

正赶上村民们正在院里吃饭，她每看到一家开着院门的人家，小心谨慎地躲在一边左右巡视，找准时机，快速跑过去。

“呸，藏着好东西可怜兮兮，全村人谁不知你总是枝招展地展穷相，吃好的穿好的，骗谁个人？”方氏一听，很是恼火，怎么就忘了跟她吵架，总是说不过她。

“睁说瞎话，当咱是的？”四媳妇还想说些什么，手被方苗抓住，扯到他后朝着她怒吼“行了，别在这里丢人现了！”

妯娌之间吵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兄弟间可都是连着的树木，吵吵就过去了。村民并不认为这是有伤文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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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朝我吼有什么用？有本事就保护好咱们家的田地，免得那些没脸的人夺了去！”香指着他生气，自家男人不争气，自己怎么争取都没有用。

刚走到村长家门外，一声狗吠吓得她胆战心惊地往前跑。老一辈曾说过，狗吠的方向，就有脏东西跟随，谁不幸沾染上，就要倒霉一辈，躲都躲不掉。容易遇上那些东西的，是份不详或没有担当的废。她如今也是个不详之人，能不怕吗？

乡亲们越来越多，都往这里凑闹，劝架吧，记起之前挨打，又站在一边，不劝吧，都是乡里，说不过去，正左右为难。

“你！”香听着怒火中烧，珠瞪得老大，恨不得把李芳就此扒了。

“就你老四家的会说话。”方李氏撇，劳作一天，累了，才不跟她一般见识。

“你跟我回家去，少在这里丢人！”

方苗一瞪，她顿时没有了，乖乖地站着不屑地看着满挑衅神情的二嫂。没生下儿，同样是她一生的痛。

方家二媳妇跟四媳妇，向来不合，没有一个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