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她:“你这恶妇,害死了这么多人,等着晚上这么多冤魂来找你吧!”
姜贵妃轻蔑地冷哼了一声:“六公主何必用这小儿伎俩来吓唬本?本便了,从来都不会害怕什么鬼魂,更不会害怕那些可怜之人的鬼魂。那涟蓝只不过一个小小的女,死了又怎样?至于你母妃,她生前就被我耍得团团转,死了想必也不会聪明到哪里去。”
沐语之听她辱及萧淑妃,气得中都快冒火来,反相讥:“只可惜父皇喜的就是我母妃,就算她不聪明,就算她死了,你也代替不了她的位置。”
姜贵妃怔了一下,这句话戳到了她的痛,她原本淡然的表情渐渐地变得狰狞了起来,让人怀疑她脸上的脂粉会不会掉下来。
“那个贱人有什么好!不就是每天傻笑几声,不就是会两下剑舞吗?我的琴棋书画哪样比不上她?为什么陛下就是喜她?她整日里使小,陛下还要放□段来哄她,就连皇后都拿她没办法!”姜贵妃的神狠戾,好像她憎恨的那个人就在她前一般。
沐语之打了个寒颤,前这个人有反常,她聪明地闭上了嘴。
“她对我好又有什么稀罕?我来是陛下的嫔妃,又不是她的才,我费尽心机打扮讨好,陛下都没看我一,可她一说喜我,陛下看我都不一样了,这公平吗!”姜贵妃嘶声叫。
烛火映在姜贵妃的脸上,忽明忽暗,显得她的脸愈发可怕,沐语之暗自挣扎着那被反剪的双手,那绳有些松了,却还没有完全解开。
“她浑上下都是宝,而我们全是草,不,比草还不如,是泥,地上的泥。”姜贵妃怪笑了一声“就像现在,那女人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陛下居然还要帮她翻案,那我呢?我他、敬他,辛辛苦苦服侍了他那么多年,替他掌后,替他生儿育女,可他一听说是我害了那女人,居然就要一杯鸩酒赐死!天底下有这么狠心的男人吗?我想不明白,我死了也想不明白!”
沐语之停止了挣扎,心中一阵狂喜:父皇已经查明了真相?父皇要赐死她为母妃报仇了?
她的嘴角微微翘起,中动人的光彩:“你不明白?我倒是明白为什么。”
“你的本不是父皇,的是父皇的权势,你敬的也不是父皇,敬的是这天之威,如果父皇只是一个平百姓,只怕你跑得比兔还快!”
“你心恶毒,你的聪明善谋只不过替你蒙上了一层糖衣,骨里便会透那恶毒来,让人敬而远之,等那件糖衣渐渐褪去,便再也掩盖不了你那恶毒的本质!”
沐语之的语声清脆,仿佛金豆掉落玉盘一般,直砸得姜贵妃半晌说不话来。
忽然,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笃笃笃”的敲门声响起,一张仓惶的脸现在她们面前:“娘娘,娘娘!”
姜贵妃的颤了一下,脸上渐渐地呈现死灰一样的表情,她踉跄了一步,语声颤抖:“钟…钟么么…你来说话。”
钟么么疾步走到她旁,看了沐语之一,凑到姜贵妃耳边说了几句话,沐语之侧耳细听,却只听到几个字:“…抓了…走…死…”
姜贵妃的闭了闭睛,再睁开时已经是漠然一片:“好,成王败寇,我没什么好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