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位院平时在医治别人的之余,对自己的也是相当注重。
脉上三指时轻时重,时虚时实,宁天歌见着冉忻尘的神情渐渐凝重,连秀逸的眉也微微拧起,而后宁桓的担忧之亦愈加明显几乎掩藏不住,心,她这多年来练来的扰内息相冲的手法虽能骗过绝大多数医者,但碰到冉忻尘这样的手,只怕难免前失蹄。
自觉地将手腕放上去,本以为会硌得难受,谁知那玉温,很是舒适,一只白皙的手伸了过来,三指搭脉,光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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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仁心厚德,如此恤臣下,实令微臣动。”宁天歌面微显激动,虽则没有跪下,却依旧长长一揖到底。
宁天歌不由打量起前这只异常净的手,他的指腹没有练武之人惯有的薄茧,只是中指第一节骨节侧面有一微微凸起的茧,一看就是长年握笔而致,指甲修剪得十分整齐,连边角都修得很圆,且每个指甲都能看到白的小月牙。
“罢了,坐下吧。”皇帝抬手示意。
躬退回座位,早有太监放置好椅,又加了个方便把脉的桌几,冉忻尘从药箱中取一块玉石脉枕放在桌上,宁天歌见那脉枕方方正正,连个圆弧都没有,跟冉忻尘简直就是一个,真是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东西。
她只能想到一个可能,一个唯一可让这位板正的院正不屑的理由:龙之好!
“皇上天恩,微臣激不尽。”宁天歌十分识时务地改了自称,撑着桌沿站起想要向皇帝跪下谢恩,脚步却浮虚地踉跄了一下。
如此说来,这位院正还真是迂腐得,守旧得,让人…喜得呢。
莫非…
她垂眸思量了一下所的位置,因她本就坐于末首,冉忻尘的位置又在她之下,她如今转与冉忻尘相对,等于只面对他一个人,其他人都在她后,若她有所小动作,也只有冉忻尘一人知。
对于这样一个行事一丝不苟,不懂得人情变通,没有地位阶级观念,不会掩饰喜恶之人来说,男人玩男人这事情,大概是令他极为厌恶的吧?
冉忻尘也不答话,只是了,抬目一扫,便走到宁天歌边。
心念既定,她抬起眸定定地注视着冉忻尘,然后缓缓绽开一个微笑,笑得妩媚妖娆。
“忻尘,宁家大公自幼生有顽疾,多年来一直病抱恙,终年静养在府中,今日还是初次府,你且给他看看,可有法替他治一治。”
宁天歌一下便对这位迂腐到了可地步的冉院正有了相当大的好,也在一瞬间有了应付下局势的对策。
心思飞快转动,照理说,以两人的份,冉忻尘胆再大也不敢对皇这神,再者,墨离有什么事可让冉忻尘鄙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