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一静,无人能知这话的真假,连宁天歌边隐隐的笑意也隐去。
楼非白本一直笑不语,这下被苏屿直接了名,便:“论相识的久远,以我与阿七最久,算来至今已有十一年。阿七若跟着我,我定带她游历天下,过神仙般的逍遥日。”
紫翎想要帮她脸,一只手已横了过来将她挡住,墨离挽起衣袖拧了棉巾,坐到床沿上仔细地拭着她的脸上,似乎是无意地说:“从今日起,天歌所有的起居都由我照顾…紫翎姑娘,你可不能与我抢。”
所有人都把目光转向了简晏,他邃的眸光只看着宁天歌,许久,淡淡说:“我说过的话,不会忘。”
紫翎呆了一呆,随即“扑哧”一声笑了来。
“天歌要跟谁在一起,我尊重她的意见,希望各位也一样。”苏屿朝宁天歌温文微笑“天歌若是想去桑月,我也希望你们不要阻碍她。师兄,你说是不是?”
冉忻尘…
不多时,殿外就来一众女,端来各清淡小粥与药膳,还有洗漱用品。
说罢,替她掖好被角,又在她额印下轻轻一吻,这才掀帘去。
其他人也都走了来,见到宁天歌无不了眶,便是连司徒景那般张扬的人,此时也只是默默地看着她。
“好好他,权当…我。姑且让我认为,你是我的吧,虽然你他更甚于我。”
墨离停了拭的动作,眸光悠悠一转,站起来将手中棉帕扔回盆中,自刚才说话的那几个男人上一一看过去,袍袖往后一负,角一勾“各位想要跟我抢她?”
墨离脸有些发沉,司徒景还嫌不够,转而对简晏说:“哎,简晏,你不是说只要你想留,别人便阻挡不了么?这会儿怎么没声音了?”
众俊男。
“殿下放心,紫翎绝不与你抢,只是你到时候别喊累,可没人来帮你。”
“绝不会有这么一天。”墨离完了脸,又拿起宁天歌的手细细过去,就象多年的夫妻般自然“我要赖着天歌一辈,这小事算什么。”
她闭着,半天不曾说话,许久才微微摇了摇。
那日他决绝离去的背影又闪现在前,她缓缓:“我的我自己清楚,冉忻尘也治不了,你就别麻烦他白跑这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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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也知。
下一章将在凌晨十二之后发上来。
司徒景眉梢一挑,与苏屿楼非白使了个,清了清嗓说:“我说安王,在七妹还未醒的时候,我可是发过誓的。只要七妹醒过来,我就让七妹跟我回去,绝不让她受半分委屈,把全天下最好的都拿来给她,只对她一个人好。现在你一来就说要赖着七妹一辈,我可没想把你一带回北昭去。”
他在她心中的位置极为重要,从未有什么可以撼动,她也曾一度认为自己心里不可能再有别人。
他傲然一笑,姿态雍容闲雅,掷地有声“可以,拿命来换!”
其实,他现在不要什么事,她都阻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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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情这位安王还怕有人跟他抢着。
“此事就这么定了。”片刻之后,他才开,自不会容她反对“我让李正先回天祈带消息给郁瑾风,好让他放心。再派墨迹与阿雪回京都,请冉忻尘前往天祈一趟。这天底下,你的病也只能找他试一试了。”
宁天歌望着他如芝兰玉树般的背影,只能无奈地苦笑。
他没有将她行绑到东陵去,她已经该表示谢了。
他抱了她,脸贴着她的额,一手轻轻抚着她的后背,抿着双亦不语。
简晏站在比较远的地方,并不靠近,沉的眸定在她脸上,看不是何情绪。
许是睡了太久,尽极为虚弱倦怠,但宁天歌再未能睡着,想起之前现在梦中的那名男,不免心中一痛。
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墨离占据了越来越多的位置,分量也越来越重,这一次,竟为了与他共赴生死而来找简晏报仇,差付命。
宿命,宿缘,难果真如此。
她圈在怀里,象抱着瓷一般,再不敢用力“你没事吧?”
“这事由我说了算。”墨离不由分说便径自作了决定,并将她轻轻放回床上,无限温柔地对她勾一笑“你只安心养伤,其他事有我。你先闭上睛休息一会儿,我去看看他们准备好吃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