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采烈,他们都是公门中人,知下面有好戏可看了。立即把玉姑上下衣剥了个净,四肢大张地缚在了地上,先命稳婆前来查验,果然不虚,是个女。这一下公堂上的人都慌了神,因为玉姑的罪名是通同夫,谋杀亲夫,既是之,何来夫?谋夫的动机没有了,罪名也就不能成立,应该立即将人犯释放,呈文上报,等候上级的裁才是。
可是老的县太爷,不知受了何人的重金贿赂,竟豁命,要置玉姑于死地,当场命几个衙役了她,破了她的贞,也就毁灭了证据。接着又施行了针刺房,铁等刑罚,玉姑已是痛哭号啕、泣不成声了。最后用了一手最残酷的刑罚,在玉姑的、内抹了糖,放蜂蚁爬虫,寻着甜味,纷纷钻,吞噬那糖。玉姑实在忍受不了那疼痛麻,不得已只有屈打成招,画押供认了杀夫的罪行,被判了凌迟的死刑,关了死囚牢。
说句实话,这妇刑,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内心里也是矛盾得很,既为玉姑的无辜受辱而伤悲痛,又为官府的肆意凶残而愤恨无常,却也为新奇的官刺激而冲动漾。不瞒大人说,那滋味也是不好消受的啊!”别说刑房书吏张义妇刑的现场,就是我和辛燕两人,只是个旁观的听众,听到这里,心中也是莫名其妙地蠢蠢动呢!
张义又接着说:“属下有个表妹名叫许小静,在女牢里当了一名小禁,混饭吃,也是个心直快之人,经常将监狱里的丑恶和黑暗,私下告诉于我。
据她言,玉姑狱不久,就有人送来了红包,连她一个小小的禁,还分得了二两银。
目的就是要对玉姑加以待,整得她活着受罪,求死又不能。王玉姑监狱生活的悲惨状况就可想而知了,经常以违犯监规为名,遭到悬吊、鞭打、、。我那表妹也是个有正义的人,看不惯人们对她的凌辱,私下里给予了些照顾和帮助,和玉姑结下了情。从她那里我才了解到玉姑的可怜世及王家两兄弟妯娌矛盾的由来,心中也是愤愤不平。
于是决心为她越衙告状,伸冤平反,就替她写了一个申诉的状,让小静拿到监中,叫玉姑签名画押,托人送至石门府衙。本想县令职微,素质低下,贪赃枉法,情有可原。知府爵显,权威尚,清廉正直,势必当然。
我还是抱有极大希望的,果然不几天,知府下令,调玉姑案件一人等,赴府重审。二审过程虽不知晓,但判决结果却人意料地大失所望。知府她刁钻横蛮、无理取闹、巧狡辩,她之申诉”纯属瞎编造的一派胡言“不但维持原判,还要在施刑过程中,加大行刑烈度!如此一来,我的好心反到给她带来了更大的痛苦,却也是先前未曾料到的啊!
玉姑的死刑是在三个月前执行的,不知为何,比起往常的秋决,提前了些时日,正值酷暑,本不是杀人的季节。这次行刑的场面比之艳梅的那次,又闹了许多。因为自她的祖父王德才发家致富开始,历经两个儿为分家的争斗,两个妯娌的矛盾不和,杨素婵因谋杀亲夫而遭决,刘丽萍勾结土匪称霸地方,直到王玉姑从一个清纯少女变成个恶放的妇,老王家前后二十年的历史与现实,长期以来都是清河县老百姓关注和议论的话题。
因此玉姑的行刑自然引起各阶层人士的注视。行刑前一日的整个夜晚,就遭到了衙役和狱卒们的,天明后又将她绑在县衙前,纠集了许多市井氓无赖对她行凌辱。游街的木驴上,也特制了一个大的木杵,在她的里,以增加她的痛苦,并且游遍了县城和四郊,用了整整一个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