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声泪俱下

当晚，再次宴请刑房书吏张义，并让他携同表妹许小静一齐前来，为了方面，辛燕也以女妆接待。这个小静正是白天在女监见到的几个年轻小禁子之一，仔细观之，虽不是个jiao艳的mei人，却也眉目清秀、莲脸生chun，只是仪态清寒了些。酒过三旬，相互寒暄了一阵，lun到小静说话了。

“承蒙大老爷不弃，请我兄妹二人赴宴，想我一个女牢的小小禁子，卑贱之人，不遭嫌弃，能与大老爷同桌而坐，实乃小女子三生有幸。激动之余，心中肺腑，不吐不快。大老爷啊！小静进入这女监服务，虽则只有一年多的时日，但所见所闻之丑恶黑暗，真是千车万船，装载不尽。

若依小人本xing，早就弃之不干，一走了之，那怕死了也不愿在这是非旋涡之中沾惹得一shen恶臭。可是我这表兄一再劝我，稍安勿燥，静心忍耐，借此机会近水楼台尽力收集狱中各zhong弊端的证据，有朝一日，遇到清官县令，也好chu首揭发，把这些luan臣贼子一网打尽！”

“我说妹子呀！”张义cha言dao“yan前的辛大人，正是清官贤臣，他立志不但要彻底清除你们监狱里的积弊陋习，还要将左右清河县的那只害人的黑手揪chu来，以还众多屈死冤魂的清白呢！”

咳！什么清官贤臣？狗pi！也太抬举我了，我压gen儿也没有想去gen除什么积弊陋习，也没有想替谁们申冤雪恨的决心。我只是为了满足个人的兴趣爱好，采访和探索一些年青mei貌女子遭受欺压凌辱的事实，以刺激一下心灵中隐藏着的yu望而已。可是在公开的场合，这zhong丑恶的思想确是万万不能暴lou的！于是只有愣充大尾ba鹰，装chu一付正人君子的模样说dao：“对，张义说得对，只有把真相都说chu来，本县才好依法判她们的罪。将她们绳之于法。”

“妹妹别怕，我们老爷是好人，是清官，他正想为那些被冤杀的女人们昭雪平反呢！把你知dao的都说chu来，也算帮他一个忙啊！”辛燕也在一旁帮忙劝wei，同时心照不宣地偷笑着向我挤了挤yan。

“既然大人如此信任，小女子就将所知dao的都说chu来。”许小静虽然腼腆，但口才还是很好，把事情说得很清楚：“日间，大人在监中与白老虎谈话，小人等在门外都听到了，大人切莫信那白老虎的hua言巧语，纵不是胡说八dao，也是避重就轻、推卸责任。其实这个白老虎最坏不过了，她之所以能在徐典狱死后接任，就因为她以前就是徐氏的得力干将，甚至比徐氏还要恶毒三分。

徐老婆子虽狠，只是个有勇无谋的蠢妇，一切yin谋诡计都是白老虎chu的点子。勒索钱财、私刑囚犯等连她自己都承认了，但决不是像她所说的那么轻描淡写。就拿苏艳梅来说，每次受刑都是往死里整啊！直打得pi开rou绽、骨断jin裂、伤痕累累、气息奄奄。可是艳梅的生命力特qiang，每次都能从死亡的边缘转危为安，就是打不死啊！对于王玉姑则又是一zhong作法，让她受尽了痛苦，却pirou无损，弄得她死不了，活着受罪！”

“他们为何要这样zuo呢？你知dao原因吗？”我cha问dao。

“这个可说不好。据白老虎说是上峰命令！可是我们大家的估计是：若不是得了大量的金银贿赂，她们是不敢冒这么大风险的。而在清河县，有如此大胆量，敢于贿赂官府的，惟有刘丽萍了！但这也只是胡luan猜测而已。”许小静chuan了一口气后，又接着说dao“还有一件罪行是白老虎绝对不敢承认的，就是组织囚犯卖yin，收取钱财，而干这件事的老鸨儿正是白老虎！”

“这么说，监中的女犯包括苏艳梅和王玉姑都为她们当过婊子？”辛燕问dao。

“那到不是，苏艳梅已被打得遍ti鳞伤，动弹不得，连yindao都tong烂了，干不了那事儿，坏事倒变成了好事，保住了女儿的清白贞节。王玉姑就惨了，她本就是个人见人爱的漂亮小mei人，我记得很清楚，从三月初六日案发，到五月端午伏法，在监中住了整两个月，每夜都少不了男人，有时甚至一夜得对付三两个呢！

可为她们赚了不少钱，这也就是为什么每次受刑都没有破坏她的容貌和shenti的缘故吧？

最惨的就是在她临刑的前一夜，陆续来了三十多个男人，整整折腾了一夜。

那天正是我当值，就见那间死囚牢房里，一个接着一个，有时两三个一齐进去。

耳中就听得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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