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情影响了我们的事业。”
她说“你真舍得把我丢在这里?你不知我在这里有多难,同志们不理解我,我就像一个没有家的孩,我到我好孤单。”
他说“革命就是这样,要奋斗就会有牺牲。”
她说“这里的工作好难啊,组织上让我去教霍司令学文化,前学后忘,真是刀枪不啊!”她看见他笑了。“哦,你是说那个霍英山啊,那是个很能打仗的家伙。”
她说“可是他本就学不文化,怎么办啊?”
她看见他仰起了下,似乎在跟白云喃喃私语。他说“像霍英山这样的同志,没有尝到文化的甜,也没有认识,觉得很奥,怕字当,所以就排斥。对于这样的人,不能掰开脑袋,得用巧劲。”
王凌霄说“我也想了,可是一笔一画都是死的,我只能。”
他说“一笔一画怎么是死的呢?你看‘新四军’三个字,这一笔一划…”突然王凌霄前“新四军”三个字横竖左右都活了起来。她顿时到一阵清的气息从的内冉冉升起,像是伴随着一阵山般清澈的音乐。她说明白了明白了,你总是那么一针见血。她想挽起他的胳膊,却发现他不见了。她了睛,茫然四顾,边只有越来越重的暮。田红叶带着新参军的晋薪等人正从杜家老楼方向向她走来,并且喊着她的名字。
第二天早上,王凌霄改变了过去那填鸭式输教学法,而是把每个字拆开。王凌霄用树在地上画了个“一”字,问霍英山“这个字认识吗?”霍英山疑疑惑惑地说“莫非是一?”
王凌霄说“对了,就是一。”然后又加一笔问“这个字认识吗?”
霍英山说“莫非是二?”
王凌霄说“对了,就是二。霍司令真聪明。”
霍英山说“这么容易啊?那是八就画八下,一百就画一百下?”
王凌霄说“是三画三下,再往下就不能这么画了。这个以后再说。”王凌霄把“二”字上加了一,中间加了两,说“霍司令你站起来。”
霍英山狐疑地站了起来,傻傻地看着王凌霄。
王凌霄说“你两条站在地上,脑袋钻了天上,你就立起来了。这就是个‘立’字。”
霍英山想了想说,这个我能记住。
王凌霄又在“立”字下面写了个“小”说“霍司令你立起来了,你很大,你脚下的东西都很小,这个字是个‘小’字。”
霍英山歪着脑袋想了一下,突然把两一并,两只胳膊往间一张,说“嘿嘿,这个‘小’字好记也好写,看我这个样,不就是个‘小’吗?”说着,还把脚趾往上一翘,以表示是“小”字下面那一钩。
王凌霄喜望外,原先她说霍司令聪明,还不过是鼓励霍英山的意思,等霍英山像蝴蝶一样扇动两只胳膊比划一个“小”字,她惊喜地发现这个满嘴烟臭的汉还当真有灵气呢。
王凌霄说“对了霍司令,你那个样就是个‘小’字,来,咱们把‘小’字上面再加一横,这就是个‘木’字…”
就这样一一滴、一尺一寸地向前推,艰难而又缓慢,还多少有乐。一个上午,光是“新四军”这三个字,经过分解组合,霍英山便学会了一、二、立、小、木、斤、、儿、曰、旦、亘、車、新、四、軍,一共十五个字。
这个方法让霍英山到很神奇,顿时兴趣大增,不仅会认了,而且会写了。先是在地上用树比划,差不多了,就在黄裱纸上写,笔画有从下往上的,也有从右向左的,但好歹把零件齐了。写完之后左看右看,突然大叫“冯存满!”
冯存满应声而来。霍英山得意地摇晃脑,孩似的手舞足蹈,底气很足地说“看看,本司令以作则,这一天就学会了十五个字!传我的话,连以上都要向我学习,每天至少学会认写十五个字,要超额完成学习任务,谁也不许再说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