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政府机构来替“皇军”工作,这样更有说服力,这也是建立“王乐土”的必然要求。经过一番动员和推让,最后就确定以原拟定的“亲善商会”人为基础,脆成立一个“亲善政府”反正作用都是一样的。
在酝酿“亲善政府”组成人员时,原信少佐一反过去对松冈唯唯诺诺的常态,激烈地反对由夏侯舒城任“亲善政府”市长。原信说,夏侯舒城的排日情绪非常明显,对于日军军官态度傲慢,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对“皇军”忠心耿耿的。
松冈反问原信“那么你说谁对‘皇军’是忠心耿耿的?”
原信被这个问题问住了,结动了两下说“至少临济要比夏侯舒城效忠。”
松冈笑了,说“临济这样的人就像贪吃的苍蝇,你在大街上伸手一抓就能抓几个来。但是像夏侯舒城这样受过等教育,有资产,有名望的人,并不多见。”
原信说“可是这个人敌视‘皇军’,杀不足惜,怎么能让他当‘亲善政府’的市长呢?”
松冈说“你说的有一定的理。但是,原信君,你不懂政治,你不知政治和战争的区别。在战争中,你认为该杀的,那就毫不犹豫地把他杀掉好了。但是,在政治中,我们要看他有没有利用价值,我们要看看在什么时候杀他合适。是把他杀了并且由此引起好呢,还是利用完了不动声地再杀好呢?我看还是后者更合适一些。”
原信面无表情。
松冈说“看起来夏侯舒城是个国者,但是,即便他有国之心,也没有国之力;有国之名,无国之实。再说,中国的读书人是很面的,夏侯舒城嘴上标榜的国,其实还有沽名钓誉的成分。我们要充分利用他们的虚荣心,让他们实实在在地为‘皇军’搞粮。”
原信睁大一双困惑的睛,茫然地看着松冈说“不怎么说,夏侯舒城并不是最佳人选,我看方索瓦比他更合适。”
松冈看着原信,说“对了,这一原信君看对了,跟我不谋而合。但是,这里面又有一个知人善任的问题。方索瓦是激派,他可以大刀阔斧地帮助‘皇军’清洗那些敌视‘皇军’的人,然而我们现在、至少在半年内并不想大开杀戒,我们不能把陆安州杀得飞狗。因为我们需要粮,我们需要在‘亲善怀柔’的气氛中让老百姓安心粮,满怀激地向‘皇军’纳粮。在这样的前提下,让方索瓦来这些事情,他就可能把事情糟。而夏侯舒城是实业家,他需要钱财,把他的需要同‘皇军’的需要结合起来,他就会把国家放在一边,卖力地鼓捣粮生意。再说,这个‘亲善政府’,不过是一个象征,有其名而无其实,我们赋予方索瓦的使命,比当这个徒有其名的市长,要重要得多。”
原信原地站立,珠骨碌了几圈,沉思状。
松冈问“你读过《中庸》吗?”
原信老老实实地回答“没有。”
松冈说“要想在中国的土地上站稳脚跟,你应该对于中国文化有起码的了解。因为中国的政治来源于中国的文化。中庸之是博大的学问。”
原信说“太君,我们都是军人,我并不想在中国从政。”
松冈笑了“笑不笑地看着原信说,为什么不想在中国从政?这说明你对东亚圣战的意义还缺乏刻的认识。知我们日本最缺乏什么吗?”
原信说“粮。”
松冈哈哈大笑说“粮?粮算什么?‘皇军’需要的绝不仅仅是粮,也不仅仅是酒、棉和芝麻。我们的国土是那样狭窄,门就是茫茫大海,常年地震连绵不断,不是地上的还是地下的,资匮乏,不能轻易开采。而你知陆安州这一万八千平方公里的地下都有些什么吗?”
原信眯起睛,没有回答。
松冈说“也许是黄金,也许是白银,也许是云母,也许是铜、铁、锡、钨。一万八千平方公里啊,简直就是一个国家。看看西边那森林覆盖的天茱山,看看那一望无际的东平原,看看这东去的淠河,再看看前这玲珑致古古香的小城,你很难估量,这里面蕴着多么丰富的宝藏。而要想得到这些宝藏,仅仅靠作战是不行的。也许,战争结束了,会把你派到江淮来担任领事,或者到陆安州来担任行政长官。你知怎样才能把这些财富开掘来,送回大日本帝国吗?”
原信茫然地回答“太君,这些事情我从来没有想过。”
松冈严肃地说“没有想过是愚蠢的,是目光短浅的表现,是对圣战的要义缺乏刻理解。战争的目的是什么,难仅仅是杀人放火?”
原信说“有明白了。”
松冈说“积二十余年征战之经验,凡占领一地,站稳脚跟,将角探占领地之中心,一定要会用人,会用占领地的名人、要人、文化人、有钱人,不仅要用表面对‘皇军’绝对服从哈腰的人,也要用那些自命不凡的同‘皇军’若即若离的人,甚至还要用一站在‘皇军’对面品论足的人。你简直想象不来,你知把这些人统统集中在一起会发生什么?”
原信说“想象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