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的弹。不仅把从枪里退下来的弹收了,连备用的两发弹也收了。
赵三元恼了,一蹶蹦到许成哲的面前,左一拍右一拍,拍得泥土飞扬,落了许成哲一脸。赵三元扎扎地说“许参谋长你太看不起人了,上就要战斗了,你竟然缴我的弹。”
许成哲说“先集中保,第一个波次让一连打,一连打响之后你们装弹。这样可以避免开枪。”
赵三元仍然一脸怒气说“许参谋长你这是歧视地方队。我要向霍司令告你!”
许成哲说“老赵你别发火,老实跟你说,县大队没打过大仗,我确实有不放心。战士们枪里有弹,你能保证他不走火吗?”
赵三元的珠骨碌了两圈,反问“你能保证独立营的战士不走火吗?”
许成哲说“我能保证。你要是也能保证,我就让他们弹上膛。”
赵三元不吭气了,看了许成哲一阵,又看了看许成哲后的刘庆唐,把脑袋仰到天上,运足气骂了一句“日他个娘!”
也不知他骂的是谁。
半个时辰后,敌人当真来了。前面的“皇协军”伏击圈,县大队的战士就有沉不住气,一个劲地向赵三元要弹。
赵三元举着驳壳枪不吭气,睛盯着前面,不向两边看,嘴里骂“要卵弹!没听说吗?第一个波次不到咱们!”
赵三元的话音刚落,那边就传过来许成哲的叱令“肃静隐蔽,谁再搞动静,我枪毙他!”
一连的战士果然是见过战阵的,看着“皇协军”了伏击圈,了击圈,差不多都快脱离程了,但没有一个人开枪。因为没有许成哲的命令。许成哲不下命令开枪,是因为没有看见日军。许成哲料定,前“皇协军”过去了,日军必然尾随其后。
大约又过了两袋烟的工夫,老远隐隐约约地看见了一群,三五成队,忽忽停,忽左忽右,到了伏击圈外,便不走了。多数都隐蔽在路旁的石或大树后面,只派三个尖兵,荷枪猫腰前,仍然是忽忽停,忽左忽右。
赵三元往许成哲隐蔽的方向看去,许成哲举着望远镜一动不动。就在这时候,枪声响了起来,只有一声,县大队战士杜松啊呀一声惨叫,原来是肩膀挨了一枪,这是日军的试探冷枪。跟随县大队行动的刘庆唐连忙扑了过去,把杜松的嘴捂住了,但为时已晚,敌人还是发现了动静,机枪便朝这边扫了过来。
许成哲这才下令还击。由于日军战术动作机警,加上没有完全伏击圈,战果不大。许成哲命令一连连长带两个排从左,自己和刘庆唐带一个排从右,两面向日军包抄追击,同时命令赵三元率领县大队拦截先期伏击圈、正在火速回撤的“皇协军”
赵三元拣了个便宜。因为有了独立营一连的榜样,而且阻击的敌人里没有了日本鬼,县大队的兵胆就大了,也能沉得住气了。这回完全是赵三元单独指挥,他的指挥主要是一连串的骂骂咧咧——“他娘的不能让狗日的小看了县大队。没有老的命令,哪个狗日的先开枪,老骟了他!”
县大队这次虽然弹都上膛了,但是没有谁开枪,直到赵三元喊了声“打”百十农民的手指这才一起扣动了扳机。
“皇协军”本就是惊弓之鸟,刚开始见小赤方向停止了动静,还以为新四军都去追日军去了,猝然一阵瓢泼弹雨过来,立就了阵脚。中队长常铁挥舞驳壳枪企图收拢队伍,可是队伍就像泼去的,再也不可能收拢了。
赵三元认得常铁,从一个战士手里夺过一汉造,瞄准常铁,开了一枪没打中,又开了一枪,结果连响三声——小队长得海和一个战士也同时开了枪,常铁像猴一样蹿了几蹿,倒在地上不动了。常铁一倒下“皇协军”就更了,争先恐后地逃命。赵三元一不二不休,把盒枪往腰带上一别,大手一挥,吼了一声:“追他个的!”吼完,纵工事,直不棱登地就扑下山去。战士们一窝蜂地跟上去,也不讲什么战术,更不用说姿势,呐喊着挥舞着,蹦蹦地来了个猛虎扑羊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