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人家往后就用不着往伙房和茅房跑了。七班长,送邡政督员回住。”
邡逍大怒,厉声喝“你们什么,大胆放肆,我是侯长官派来的中校政督员,你们胆敢…”
半小时之内,孟秋照唐秋的命令,共抓起来二十二个异己分。其中有两个连级政督员,散布破坏抗日言论查有实据,被孟秋找个借毙了。
七时三十分,除了值星军官,连以上军官全集中起来了,兵场上一片黄的森林地而起。
唐秋着黄呢军衣,肩扛上校军衔,腰佩中正剑,威严地伫立在麦克风前,鹰隼一般的目光在众人上缓缓掠过。良久,向前跨了一步——
“弟兄们,一年前,为了抵御日寇侵犯陆安州,我军在大蜀山构筑三防线,但是由于准备疏忽,指挥不力,军心涣散,导致三防线形同虚设,顷刻之间灰飞烟灭。我将近一万将士血染大蜀山,残不得不退至天茱山,辱栖,苟延残。如今,经过一年的整训,我军官从神到战术,已经有了很大改观。我官兵明大义,铭刻国仇家恨,抗日之决心如同燎原烈火。卧薪尝胆,忍辱负重,终于等到了今天。现在,我宣读沈轩辕将军的命令——”
队一片肃然。唐秋停顿了一下,再一次扫视台下,此刻安静极了。唐秋从军装袋里掏文稿,神情庄重地宣读——
国民革命军天茱山独立旅全官兵:
自秋以来,侵华日军南下送粮连连受挫,日酋松冈已是穷途末路,将其主力分散于陆安州东北各区县作困兽犹斗,急征集军粮。至此我陆安州抗日军民业已完成对敌化整为零之战略目的,形成各个击破之优势。目前,我新四军江淮七支队已将日军秋野大队拖在小赤一线。鉴此,我命令,独立旅一二五团由严楚汉团长率领,即日北上至安丰南侧榆林寨一线,会同当地抗日武装,围歼日军丰泽大队;一二四团、一二六团以及旅直属队,立即开赴大蜀山一线,破坏桥梁路,构筑工事,占据有利地形,扼守要。准备迎击庐州增援之敌,以确保收复陆安州战斗顺利行,直到决战决胜!
此命令,中国国民政府陆安州行政公署专员、国民革命军陆安州少将警备司令沈轩辕。
命令宣读完了,现了短暂的寂静。突然,特务营长孟秋上兵台,振臂呼——“弟兄们,向鬼讨还血债的时刻到了!让我们而,洗刷大蜀山防御战的耻辱,把拳攥起来,决战决胜!”
山谷里顿时雷声轰鸣——把拳攥起来,决战决胜…
九
桃坞很平静。
这平静是覆盖在街面上的,是堆积在表情上的。
方家大院正在行最后的准备。方明珠已经打好行装,照方索瓦的安排,她将同宋诗芩一起转移到天茱山杜家老楼。老同学罗雨和七支队政治事曾见湖带领一个排的兵力已经潜伏在方氏航运公司的一条老式驳上,他们将乘坐这条船由船儿冲绕至杜家老楼。剩下的问题是,翟维新怎么办?在此之前,翟维新和三名日军医护人员已经被禁在医院里了。
关于翟维新的生死问题,兄妹俩曾经有过一次对话。祭拜方蕴初的当天晚上,方明珠心事重重地问方索瓦,准备怎么置翟维新,是不是真的不会杀他?
方索瓦反问方明珠“你的意思呢?”
方明珠说“我想替他求个情,他救过你的命啊!”方索瓦说“他那是救汉方索瓦,而不是救抗日军人方索瓦。”
方明珠说“也不一定,二哥你别过于自信了,你以为你隐蔽得天衣无吗?其实,翟维新早有察觉。你刚回来那些事的时候,他就安我说,人任何事情都是有目的的,你二哥事更有目的。有些人事,是为了小目的,有些人事,是为了大目的。你二哥这些事情,一定掩盖着大目的。”
方索瓦惊讶地说“是吗?这么说,这个人还不是个糊涂汉。他对我的情况也很了解了,怎么没有听他告密?”
方明珠愣住了“你是说,他潜伏在桃坞还有告密任务?”
方索瓦说“那是当然。他已经是鬼在册的汉了,是拿鬼佣金的,他必须提供情报。不过,他也不可能抓到我的真凭实据。”
方明珠说“太可怕了!要是这样,二哥你就看着办吧。”
方索瓦笑笑说“我敢于在他面前暴份,他就不可能跑掉。明珠你放心吧,现在的桃坞,一只麻雀,都逃不过我的手心。就算他会飞天遁土,可是直接指挥他的那个人,是我们的人。”
方明珠说“这么说,二哥是不打算杀他了?”
方索瓦说“好歹也是个中国人啊,以观后效吧。”
方明珠说“我很矛盾,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方索瓦笑笑说“此人虽然了一汉事,但是差错地帮了我们的忙。再有,他在桃坞隐蔽期间,没有积极主动地监视窥探,而是一门心思搞他的医务,说明他没有变成铁杆汉,也许内心很痛苦。留着吧,只要他不破坏抗日的事情,这样的技术人才留着还有用。”
方明珠说“这样就仁至义尽了。我一直认为,当了汉都是十恶不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