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叫维尔纳。贝克的家伙吗?”
“维尔纳。贝克?”杰斯特罗重复说,多半是对他自己说的。“哎呀,是的,我确实认得一个叫维尔纳。贝克的,已经是好多年前了。他怎么啦?”
“在舷梯那儿就有一个维尔纳。贝克博士。罗斯和我去找你们时,他就是我在你们罗的旅馆房间里看到的那两个德国人中的一个。他开了一辆梅德斯刚刚到。他说他从罗的德国大使馆来,他是你的老朋友。他还说他带来了你的《君士坦丁拱门》手稿。”
一阵严肃的沉默,只听到那婴孩的鼻呼呼的响声。娜塔丽和她叔叔互相望着。“说说他的模样吧,”杰斯特罗说。
“中等材,胖胖的,脸苍白,一密的金发,嗓门,很有礼貌。”
“镜吗?”
“厚厚的无边镜。”
“大概真是维尔纳。贝克,尽他那时并不胖。”
娜塔丽得清了嗓才能开说话。“他是谁呀,埃?”
“哦,维尔纳是耶鲁大学我最后的研究生班上的学生。德国好学生之一,工作起来力过人。他在语言上有困难,我帮助他克服了一些障碍。从那以后,我就没见过他,也没听到过他的消息。”
“他说他从你房间里拿了手稿,”拉宾诺维茨说。“他当时在场,这一我能向你担保。他倒是和气,另一个凶得要命。”
“他怎么会找我找到这里来的呢?”杰斯特罗显茫然不知所措的样。“这看来很不妙,是吗?”
“嗯,我说不上来。假如我们不承认你在这儿的话,意大利秘密警察就会来船上搜查。德国秘密警察要他们什么事,他们都会的。”
娜塔丽颤声嘴:“土耳其国旗怎么样呀?”
“在一定程度上,土耳其国旗是用的。”
杰斯特罗果断地说:“真的没有选择余地了,是吗?要我到舷梯那儿去吗?”
“我会把他带到这里来的。”
对娜塔丽来说,这个勒斯坦人显得这么镇定,多少是一安。发生这事情,对她来说是情况一步严重而可怕的恶化。她从心底里为她的婴孩担惊受怕。拉宾诺维茨走了。杰斯特罗心事重重地说:“维尔纳。贝克!老天哪!我认识维尔纳的时候,希特勒甚至还没掌权呢。”
“他拥护过希特勒吗?”
“哦,不。他是那保守、温和、勤学的人。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还笃信宗教。好人家。他立志外,我还记得这事呢。”
婴孩打嚏了。娜塔丽忙着把他阻的小鼻净。她吓坏了,无法有条有理地思考。
“杰斯特罗教授,维尔纳。贝克博士来了。”拉宾诺维茨步舱房。一个穿灰大衣、灰帽的男在门一边鞠躬,一边举起帽,双脚后跟并拢。在他的左臂下夹着一个用绳捆扎好的很厚的黄封。
“您一定记得我吧,杰斯特罗教授?”他有一本正经的嗓门。他笑得很尴尬,几乎象在歉,睛半闭着。“已经有十二年半了。”
“是啊,维尔纳。”杰斯特罗小心翼翼地伸手来。“你只是胖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