凳上。“首先,你的土耳其船长卖了你。他告诉海岸警卫队说你们要偷偷启航。这就是你们为什么被抓住的原因。维尔纳是这么说的。”
拉宾诺维茨,绷着脸。“这我也想到了。我们不能租别的船,所以我们不得不忘记这事——暂时忘记。”
“那个土耳其人也报告了我们是上星期上船的。港务长决定通知罗的意大利秘密警察,并在让你们走之前,解决这个逃亡的国人问题。因此,耽搁了一星期。”
“好哇,所以事情都碰到一块儿啦!”拉宾诺维茨把摆在膝盖上的手握了又放开。“我们明天能开走吗?”
“懊,他说你们可以开走。还有,关于那件事。”杰斯特罗的声调提了。“这船以前可叫‘伊兹密尔’?”
“它就是‘伊兹密尔’。”
“最近你们检查过这船的适航吗?”
“港检查员来给我们开了证明,可不是。”
“维尔纳说他附添了一页意见。你们超员又超载。甲板上的附加油柜危险地减弱了你们的稳定能。万一乘客们在惊慌失措中都冲到一边,这船就免不了翻。对吗?”
“他们是一群守纪律的人,”拉宾诺维茨很厌烦地回答。“他们不会惊慌的。”
“你们的、和卫生设备都比一般标准低得多,”杰斯特罗接下去说。“当然,娜塔丽和我早已注意到这一了。医疗设备也差。发动机用了三十五个年了。航海日志上写有好几新近发生的故障。你们只有沿海岸行驶的证明,而不是公海上的。”
拉宾诺维茨的声音变得尖利了。“你可提到我们犹太人为了逃避德国人的迫害不得不冒这些危险吗?”
“差不多就是这话。他不听。可是他说要是把勒斯坦委托德国辖,大多数欧洲的犹太人早就用适合航海的船送去了。你们要用这么一条破船来漂洋过海,应该归咎于同盟国的政策,而不是德国的政策。英国为了争取阿拉伯人,封锁了勒斯坦——这真是个愚蠢的姿态,因为阿拉伯人是全心全意地拥护希特勒的。国已经关上了它的大门,所以你们的组织(他全都了解)必须试图用象‘伊兹密尔’这没人要的破船把难民偷偷送勒斯坦。”
“不错,纳粹是心的犹太复国主义者,”拉宾诺维茨说。“这我们是知的。”
杰斯特罗由里袋里掏一只信封。“好,这些是意大利警察当局关于国拘留民的规定。他们正被遣送到锡耶纳去等候换。正巧,我的家就在锡耶纳。我的班底还住在那儿。”
拉宾诺维茨看完了那些油印的纸页,他的神里显得忧郁面呆滞。
“这些规定可能是伪造的,”娜塔丽嚷了起来。
“这些都是真的。”拉宾诺维茨把纸页给她。“这么说来,这就安排好了?你们俩要下船到锡耶纳去吗?”
“我对维尔纳讲过了,”杰斯特罗答“这全要看娜塔丽。假如她跟着你们乘船,我也乘船。假如她选择回锡耶纳,我也回去。”
“我懂了,很好。”拉宾诺维茨朝娜塔丽膘了一,她脸苍白,一动不动地坐着,他问:“贝克博士对这说了些什么呢?”
“呢,作为母亲,他说,她无疑会作明智的决定。冒险航行对她的婴儿来说是毫无意义的,也是受不了的。她并不是无国籍的难民。这就是他要告诉她的。”
“你有十二年没见过这人了,埃。”娜塔丽才讲了半句,声音就几乎发抖了。她的两只手着那几张油印纸。“他要你留在这儿。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