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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5/7)

觉。

可是海洋并没象一条护城河那样把新加坡团团围住。敌人可以从北方沿着荒凉的来半岛南下,跨过狭窄的柔佛海峡,走陆路来犯。决策者们认为,长达四百英里的带丛林比设防的垒更加固。再说,他们觉得如果在岛屿北岸当真树立起一垒,那岂不意味着害怕日本军也许有一天会从北方打过来,而英国军队会抵挡不住他们吗。大英帝国以无敌于天下的威望统治着亚洲。主力舰队七十天就可赶到,还有什么迫的需要非采取这屈辱的预防措施不可呢?这垒终究没有建造。为了放心再放心,却把新加坡岛上的贮藏资增加了一倍,达到足以维持一百四十天。

这就是“新加坡要”这个形象的由来。多年来的计划啊,不借工本的大笔大笔拨款啊,用在报刊杂志宣传上成了河的墨啊,整天价响的政治上和军事上的辩论啊——这一切都助长了一个几乎传布到全世界的幻想,它打了英国最领导阶层的脑里,也传遍了整个西方世界:新加坡已筑起了一个要。英国工人阶级的衣、血都消耗在这二十英里见方的海军基地上了,那儿有世界最大的船坞,有起重机,有机修车间,有各各样的机和备件,有讲究的住房和娱乐设施;还有足够的军火、粮和石油,可以供应整个舰队几个月的消耗,这些资都贮藏在沼泽地下面庞大的混凝土地下室里。它自成一格,就象奇诺防线那样,是工程上的奇迹,使人惊叹。

可是直到二月份,最后一旅苏格兰军着风笛,跨过堤撤退,炸药包把连接大陆的那个环一个窟窿,大陆上的日本军正蜂拥而来,直到这最后一刻,新加坡的北岸始终没有设防——丘吉尔却始终以为那儿早已设防了;用他自己的话说,他还以为“没有船底的战列舰休想下

结果英国舰队本没来。它在大西洋上、在地中海里、在本国的领海上德国海军厮杀都来不及呢。大量的设备始终无人使用,直到日本陆军近到只有一英里了,英军才想尽办法把这些设备炸的炸,烧的烧。然而基地陷人敌人之手时,还是相当完好,是个惊人的军事上的收获。丘吉尔却不顾一切,抱住了七十天计划不放,哪怕已到了七零八落的地步,也还是要试一试。他派遣“威尔士亲王号”和“击退号”前去支援,却只是叫它们葬海底罢了。

来亚还开辟了不少机场,备了许许多多资——就是没有飞机。英国皇家空军从没派大批飞机来过,它为了保卫英国上空,不让德国空军侵犯,损失了不少飞机,又运了几百架到苏联去,其中有好多从没起飞过,原来在运送的途中被德国潜艇的鱼雷送到了海底。来亚现有的少数飞机很快就被击落了。据说“用竹笋和宣纸”成的日本飞机却原来是零式飞机——在当时,是全世界最先的战斗机。日军夺取了那些的简易机场,他们称之为“丘吉尔机场”;从这些给养充足的机场,他们的飞机合陆军击,迫使新加坡投降。

关于新加坡的记载今天看来就是这样一笔糊涂账。国国会调查了珍珠港事件,可是英国议会却没有调查新加坡问题。丘吉尔把全过失承担下来,他的向下怄倒了一两英寸,可是继续战斗下去。

就连地名,也都是糊里糊涂的一回事。“新加坡”说明什么呀?新加坡是指那座城市;新加坡是指那个岛屿;新加坡是指那个海军基地;新加坡是指那个“帝国的堡垒”可是说穿了“新加坡”是一个起麻醉作用的神话,当白人的欧洲那只挨着亚洲的手臂被锯掉时,它把痛苦变成一迟钝的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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