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神父?一个善良的德国人。哦,善良的德国人确实有呀。人数还不少呐,可惜还不足以起什么影响。丁神父帮助爸爸搞了不少南的境签证。”
“他向我提供了德国待犹太人的秘密情报。”
“真的?”
“他的情报可靠吗?”
“我实在不能对神父下判断,哪怕他是至亲好友。抱歉了。”她两手一挥,激动地了个表示否定的手势,仿佛要把这个话题挥开似的。“家里闹腾得不象话!我今晚只好来。爸爸正把他的企业搬到国去呢。他忙得疲力尽,妈妈可不愿看他一味心担忧,把命都送掉。这桩事非常复杂,牵涉到把在土耳其和西的工厂卖掉,别的我就不懂了,啊哟——瞧我叨叨说了一大堆。”
“承蒙你向我推心置腹,我很荣幸。我可决不把人家的话再讲去。”
“娜塔丽的话多吗?”
“多得多了。她十分武断,还好争辩。”
“我看我们并不真正相象。”
“我一下竟忘了你们的相似之了。”
“真的吗?可怜呐。原来你对我兴趣的就是我跟她两人相似。”
“你话一少,就不相似了。”
尔玛。阿谢尔脸红了,慌忙扭过去,然后再仰起脖,回望着他。“另外一个原因,我父亲搬家的真正原因,就是我就要嫁给一个国人,尔的的一个律师,地的正教徒。”
“你——你本人真心信教吗?还是你遵照父母的意旨?”
“我受过良好的希伯来教育。我甚至还懂得一犹太教法典,说姑娘家是不该学的。我念书一向很认真。我父亲看了很兴。目前他正跟我一起研究以赛亚,这的确非常有趣。至于说到上帝呢——”她又激动地了一个表示否定的手势。“我越来越怀疑了。如今上帝到哪儿去了啊?上帝怎能听任这类事情现呢?我还可能会成为一个打地狱不得翻的幽魂呢。”
“那么你要嫁那个虔诚的年轻人又是怎么回事?”
“哦,我决不能随便嫁给别的什么人。”她看到他莫名其妙地皱着眉,暗自好笑。“这你不了解吧?说起来,你也用不着了解。”
现在斯鲁特完全清楚了,跟这个姑娘的关系告了。他们一直七扯八扯的谈到上菜为止。他开始在她上寻找短,每逢他想法打退堂鼓,他总是如法炮制所有的姑娘都难保没有缺。尔玛那串长长的耳坠挑得糟极了。她的时髦观也有病:那件领的衣服,遮住了颈脖,却挑逗地突了一对小山般的房,既要显示女,又要假正经,得不不类。她的眉长得太,没有钳过。早先看来那份天真稚气倒也不同凡响,现在看来分明只是过分矜持的小家气罢了。他怎么——偏偏——同一个虔诚的黄丫一起吃饭!他开始到上当了。这顿饭吃得有什么意思呢?
“你喜舞吗?”尔玛正懒散散、挑剔地吃着清蒸鱼。
“虎虎,”斯鲁特有不客气地说“你呢?”
“我得糟极了。我过去难得舞。今晚我倒很想。”
“一定奉陪。”这倒是把这个虔诚的黄丫搂在怀里的一个办法,虽然这办法不一定使人十分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