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飞机。事情就这样定局了;将作一次全面的协同攻。
这时,他第一次打破了无线电禁令,报告那个带着主力舰队的七条战列舰和一条航空母舰在三百英里外闲的山本元帅:他正发去歼灭一支由一条航空母舰、五条巡洋舰和五条驱逐舰所组成的敌方舰队。从广岛湾发以来,直到这时,已经过了漫长的十天,这个总司令对他攻计划的执行情况始终全不知晓。
因此97型飞机又被推到升降机上;它们又下降到机库甲板上;换装武的工作又开始了。起先是用炸弹来替代鱼雷,现在是用鱼雷来换下炸弹,而这些飞机始终没离舰起飞。扩音里号叫着旗舰舰桥上播发的训令,在这些训令的驱使下,有些日本兵一边着装弹手的繁重活儿,一边可能禁不住咕哝着埋怨“上边那帮白痴”不过即使这样,他们一定还是心平气和的。这些兵亲看到国俯冲轰炸机在空中迸裂,朝海里直掉,燃烧着下坠,象星般划一条线,一批批地被歼。他们看到B-17型轰炸机为了使零式飞机无法对付,胆怯地飞在空,扔下大炸弹,一也没造成损害;还看到不中用的国鱼雷歪歪斜斜地前,迸裂开来。他们听到上空传来从中途岛胜利归来的第一批击的飞机的轰隆隆声音。一场比偷袭珍珠港更辉煌的胜仗就在前啦!这些打着赤膊、汗如注的苦着的小伙,一边把一千七百磅重的炸弹杂无章地卸在甲板上,并且发狂似的安上重磅鱼雷,一边毫无疑问地会这样想。
一小时不到,四条航空母舰上的人员回收了所有的飞机,给它们再装上武,满了燃料,安在飞行甲板的规定位置上,准备起飞。南云无疑对这的成绩、对自己那绝不仓卒行事的决打算到满意,他朝东北方向飞驶,为了摆脱中途岛上的轰炸机的扰,为了去打击那条国航空母舰。
这时太升起已经快四个半小时了。
“企业号”上那些没有护航的俯冲轰炸机,飞到参谋导航人员预测会与敌人遭遇的地,一看四面八方五十英里以内什么都没有,只有云影斑驳的洋面。他们继续朝西发。华的油表指针在半满的标志下面颤动着。他计算了一下,如果二十分钟内就折回,他们也许能赶回“企业号”因为这母舰也在稳步前,缩短双方向的距离。但是带着满满的炸弹架回去怎么行啊!多少年来,他幻想着在实战中朝一条敌人的航空母舰俯冲,如今看快实现啦!从斯普鲁恩斯少将直到麦克拉斯基少校那些负责人中,有谁知自己究竟在搞什么名堂吗?这冒冒失失的穿过云端的“轻骑兵的冲锋”可不是日本野蛮职业军人作风的对手啊。他能不掉在里,再看到“企业号”吗?
一个庞大的俯冲轰炸机编队,排成井井有条的梯队队形,满载着炸弹击,从空中呼啸而下,可是没有目标,只有一片——这好象真是个又可怜又笨拙的圈。敌人已经掉到后方和东北方去了。这一华是拿得稳的。布朗宁的参谋导航人员准是以为日本人会继续以全速向环礁,但是为了避免挨到中途岛来的轰炸机的袭击,也许也为了打发自己的飞机起飞,他们显然放慢了速度。他受到不准用无线电通话的限制,怎样把这一通知麦克拉斯基呢?此人这时正在前面几百码外的上空,驾机率领这批密集的蓝轰炸机。华有资格这样吗?再说,这位大队长到底会不会听他?
他冲动地把沾有一条条油迹的座舱罩朝后推开。稀薄而凛冽的空气把懊的座舱里的香烟烟雾和隔宿的机油气味掉了。他呼困难,如同在山上一般,但是他不想使用氧气;漉漉的面罩叫人难受,他呢,情愿烟。燃料用尽的问题并不叫他太担心。那回轰炸尔库斯岛回来,被打坏的发动机停了,只得被迫降落,砰的撞击在狼四溅的大狼上,如同在陆地上坠毁一般;可是他和他那后座机枪手,科尼特的前任,从下沉的轰炸机里取了救生筏,吃吃巧格力,谈谈说说,漂了六个小时,才被一艘驱逐舰救起。面迫降虽然不愉快,却是容易掌握的手段。
两个俯冲轰炸机中队就这样白白转游着,使他怒火中烧。他冷漠无情地希望“大黄蜂号”和“约克敦号”上的飞机,或者吉恩。林赛的鱼雷轰炸机中队,会发现该死的日本鬼于,给他们一些厉害看;或者希望麦克拉斯基不再把三十三架无畏式飞机抛弃不,而是转向东北,或者拐回去,装满汽油后再来。
在这关,韦德。麦克拉斯基倒当真下令转向东北了。
华无法知——对他说来倒也是好事——这次国的整个击正沦为一糟糕透的稽戏。
日本人这次对中途岛的攻,由四条航空母舰上的一百零八架飞机——战斗机、俯冲轰炸机、97型飞机——一合并起来,作为一个攻击大队一起击,就班地完成了战斗任务,排着整齐的队形返航。但在这次国的击中,每条航空母舰在不同的时间零零碎碎地派自己的飞机。速度较慢的鱼雷轰炸机大队不久就跟战斗机和俯冲轰炸机失去了联系。没有一个国驾驶员知除他自己的中队以外其他中队在些什么,更不用说日本人在哪里了。简直不可能再有比这更无组织的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