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梅西，是三顽的迷路的，在各自为自己领航。发现日本人的正是他们。

“十五架鱼雷轰炸机，方位130！”

南云和他的参谋人员并不觉得意外，尽没有战斗机护航——又是这么样！——这一准使他们震惊。这方位说明这些飞机正是从南云在迫近而企图歼灭的那条航空母舰上飞来的。十五架飞机，一个中队；国佬的航空母舰当然企图先下手啦。但这位中将自以为在舰只和飞机方面拥有四比一的优势，并不担心。他哪里知他正在驶近三艘航空母舰呢。“利号”巡洋舰上那个上飞机驾驶员始终没报告还有另外两条。

冥冥中叫人啼笑皆非地安排了这个侦察机驾驶员。他起飞迟了半个小时，因此他那关键的发现也相应地推迟了。他起初看见了一条航空母舰没认来；此后也没提起那另外的航空母舰。作了这番拙劣的表演，他在历史中消失了；象咬死克莉奥佩特拉的那条毒蛇，他是个微不足的人，但一个帝国的命运在短时期内竟令人悲痛地取决于他。

这十五架朝南云扑来的飞机是“大黄蜂号”上的第八鱼雷轰炸机中队。中队长约翰。沃尔德是个情暴躁、意志的飞行员，据要求，率领他的下穿过一层炮弹片和烟雾的厚幕，以及零式飞机的密集攻，笔直地以慢速度飞来——我们无法记下他当时的心情，因为他是第一批阵亡者之一。沃尔德的这些飞机企图展开队形，朝这两条航空母舰的袭击，却一架接一架地着火，迸裂开来，掉在海里。只有几架来得及发鱼雷。发鱼雷的也没什么战果，因为没一颗命中。几分钟之内就结束了战斗，日本人又一次大获全胜。

就在第十五架飞机在“赤城号”舰首附近猛地燃烧起来，冒着烟扎蓝海的当儿，从一条护卫舰上传来一个刺耳的警报，使旗舰舰桥上的人个个不知所措：“十四架鱼雷轰炸机来犯！”

又来十四架？难正象某些叫人骨惊然的古老传说中那样，死人从海里爬起来，乘上被打烂的飞机为他们的祖国继续作战吗？日本人的脑是富于诗情的，这想法很可能在南云的脑里闪现过，但是实际情况却是相当清楚而令人震惊的。国每条航空母舰上只有一个鱼雷轰炸机中队；这就是说至少还有另外一条航空母舰在前来对付他。“利号”上那架可恶的上飞机的报告当然是一文不值啦。可能还有四条航空母舰，或者七条呢。谁说得准那些诡计多端的国人在搞什么鬼名堂？日本的情报工作彻彻尾地失败了。就象南云一度偷偷地袭击珍珠港一样，敌人难不能把几条新的航空母舰偷偷地开太平洋吗？

“加速一切准备工作，立刻起飞！”

这慌张地下达的放弃协同攻的命令，发到了四条航空母舰上。空袭警报响起来，屏护舰队的炮通通通地吐一团团的黑烟，航空母舰打破了队形躲避来犯的飞机，零式飞机本在慢腾腾地爬升到战斗巡逻的度，这时改为朝这又一批没有护航的飞机俯冲。这是“企业号”上吉恩。林赛的中队。当麦克拉斯基朝西搜索前时，这位脸有伤疤、不适的中队长率领他的下径直奔向敌人。十架飞机被击落，林赛的也在内。四架避开了刽手，发鱼雷，调飞返航空母舰。即使有哪个鱼雷击中的话，它可也没爆炸。

又是一次大捷！但是这支航空母舰突击队的阵势却完全给打啦。规避动作使“飞龙号”开到了远远的北方，几乎看不见了，使“赤城号”、“加贺号”和“苍龙号”从西到东排成了一线。屏护的舰只被打散了，从天边到天边，冒着烟，一又长又弯的尾迹互相叉。兵和军官们在航空母舰的飞行甲板上保持着旺盛的斗志在继续作。他们刚才为中途岛上来的几十架轰炸机焚烧着坠落而欣鼓舞，如今又有两批国佬的鱼雷轰炸机被零式飞机击成粉！四块飞行甲板上尽是飞机；一架也还不能上起飞，但已经全都加好油，装好炸弹，而甲板上遍地都是杂无章的加油、炸弹和鱼雷，兵们兴采烈地淌着汗在清理，这样飞机才能陡直地升空去杀敌。

华。亨利曾把“企业号”看作一只八百英尺长、满载着炸药和人的铁壳。这儿正有四只这铁壳；更贴切地说，四个庞大的上燃料弹药库，没有遮盖，火柴就能上。

“敌方鱼雷轰炸机，方位095！”

隔了短短的一段静寂，传来这第三份警报。零式飞机正朝预定的位置直飞，从那里可以从空击退俯冲轰炸机，或再击落些在较低空飞掠的鱼雷轰炸机，反正不哪一个先来都行。四条航空母舰正掉迎风，准备弹飞机；可是现在又得迂回前，躲避空袭，而所有的睛都注视着低飞来袭的敌机，以及自己的战斗巡逻机群，它们一阵风似的俯冲下来，想再来一场泥鸽击。“约克敦号”上的十二架飞机轧轧地飞来。他们确实有几架护航战斗机不顾死活地在上空躲躲闪闪地飞行，但是也帮不了什么忙。十架被击落了；两架徒劳地丢下了鱼雷后逃生了。三个鱼雷轰炸机中队如今都被歼灭了，而南云的航空母舰突击队却完好无恙。这时是十二十分。

“起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