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的情况？嗯，你知什么呢？”

“我仅仅听比尔。塔特尔说过一些。朗曾经邀请塔特尔把加利福尼亚州支持罗斯福的共和党人组织起来，两个人都是用纯名参加赛的，大概就是因为这个才相互认识的。此外，我知朗任过驻意大利的大使，所以我猜想他是个有钱人。”

“他妻很有钱。”“狐狸”犹豫一下，然后叹了长气。“他现在可是日很不好过。”

“怎么回事？”

“狐狸”开始在他那间小办公室里踱来踱去。“好吧，现在给你说一下布雷肯里奇。朗的简历。你知一下有好。他是个老派的绅士政客。南方有钱人家。普林斯顿毕业。密苏里州的终民主党人。威尔逊手下第三助理国务卿。曾经竞选过参议员，遭到惨败。在竞选政治中是个被淘汰了的人。”“狐狸”停下，站在斯鲁特旁，戳了下他的肩膀。“但是——朗在罗斯福的班里是个很老很老的老人了。要了解布雷肯里奇。朗，这是关键所在。如果你在一九三二年之前为罗斯福效劳，你就算得上是他班里的人了，而朗早在一九二0年当他竞选副总统时，就开始为他效劳了。朗一向都是在民主党大会上给他效劳的一个小目。自从威尔逊时代以来，他一直是民主党竞选运动的一位大施主。”

“我懂了。”

“那好。报酬，使意大利。成绩，平平。崇拜过墨索里尼。后来大失所望。奉召回国。表面原因是胃溃疡。其实，我看是因为在埃俄比亚战争期间工作无能。回国后就玩他的纯，参加赛会。不过他当然很想重返官场，而罗斯福也很会照料他自己的人。战争爆发以后，他就专门为朗设立了一个职位——国务院急战争事务特别助理国务卿。这就是他现在日很不好过的由来。因为签证司归他辖，所以难民问题也就成了他的棘手差使。代表团络绎不绝——劳工领袖、犹太教士、企业老板，甚至基督教的牧师——不断敦促他对犹太人抬贵手。他又只能客客气气，模棱两可，总是告诉人家没办法，没办法，没办法。因此招来的咒骂，他那副薄脸哪能受得了。尤其是那些自由派报纸的咒骂。”“狐狸”在办公桌旁坐下。“关于布雷肯里奇。朗的专题报告，现在结束。莱斯，在你工作定下来之前，如果你要一间办公室——”

“‘狐狸’，布雷肯里奇。朗是个反犹分吗？”

“狐狸”发一声长叹，两凝视空中，呆着了好久，也没朝斯鲁特看一。“我认为他不是一个没有人的人。他憎恨纳粹和法西斯。真心的憎恨。他肯定不是个孤立主义者，他决支持成立新的国际联盟。他是个复杂的人。不是天才，人也不坏，但是四面八方的攻击伤了他的情，使他横下了心。他现在就象一只鼻受了伤的熊一样不好惹。”

“你回避了我的问题。”

“那么让我来回答。他不是。他不是一个反犹分。天晓得人家为什么这么叫他，但是我认为他不是。他的境非常困难，还有许多别的事情压在他上。我敢说他对实际的内情本不了解。他是华盛顿最忙的忙人之一，从个人角度来说，他也是最好的好人之一。我希望你能在他手下工作。我觉得你至少能使他在签证司里消除一些最尖刻的咒骂。”

“天老爷，光是这一，就足够引人了。”

“狐狸”一面翻阅他办公桌上的公文，一面说：“你认识一位尔玛。阿谢尔。沃尔特韦勒太太吗？以前住在伯尔尼的？”

斯鲁特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认识。当然认识。她怎么啦？”

“她要你打个电话给她。说有急事。这是她在尔的的电话号码。”

尔玛着大肚，瞒瞒珊珊跟着侍者儿走到斯鲁特的桌旁，她后面跟着一个矮个、红面孔、几乎秃了的年轻人。斯鲁特从椅上赶快站起来。她穿一全黑衣服，前佩着一只镶有几颗大钻石的别针。她的手又凉又，好象刚刚过雪球一样。虽然她着个大肚，她与娜塔丽的相似之依旧非常明显。

“这是我丈夫。”

“和你见面非常兴。”虽是见面时的陈词老，他却说得亲切诚恳。刚一坐下，沃尔特韦勒就把侍者叫来，开始酒菜。他说他还要会见几位众议员和两位参议员，所以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吃了饭就走，让斯鲁特和尔玛留下叙叙旧。侍者送来了酒和给尔玛的番茄。沃尔特韦勒向斯鲁特举起酒杯。“请吧，为同盟国家的声明喝一杯。什么时候宣布？明天？”

“啊，你说的是什么声明？”

“关于纳粹大屠杀的声明呀，还会是别的吗？”沃尔特韦勒因为知内情，健康的脸上泛起一阵得意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