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肯定又要利用登陆艇不足这个借。”
帕格不知不觉之间也被引了过去,于是问:“目前有多少呢,先生?”
“跟我来。”霍普金斯把亨利带到另外一间门窗闭的小屋,屋内满了过时的旧家,一张不不类的牌桌上堆满了卷宗和文件。“你坐下。这是门罗室,他们都这么叫的,帕格。他就是在这儿签署门罗宣言的——真见鬼!我刚刚还在看那些数字哩。”他匆匆翻着桌上的文件,有些掉到了地上。在这战争的中枢之地,事情却是如此随随便便,漫不经心,这使帕格惊异,霍普金斯毫不理会那些掉到地上的文件,而是一张普通的档案卡片,拿在手里挥动着说:“找到了,这是到十二月十五日为止的数字。这些数字还靠不大住,因为在北非的损失还没完全证实。”
维克多。亨利对他带到阿金夏会议的登陆艇生产计划记得非常清楚,此时听到霍普金斯从那张卡片上念的数字,不觉大吃一惊。“霍普金斯先生,生产究竟遇到了什么意外情况?”
霍普金斯扔下卡片。“活见鬼!我们失去了一年时间!不仅是登陆艇的生产,其他方面也都一样。问题在大家都争优先权。军队、工业和民用经济之间你争我夺,互不相让,各个门之间吵吵闹闹,争执不休,就是一些正派人之间,也是互相妒嫉,明争暗斗。大家都是卡住对方脖不放。每个人都标榜自己的门是十万火急的等大事,却没一个人说话算数,到期货。我们这儿简直是重满天飞,所以重也就好象德国老克一样,变得毫无意义。情况糟得简直难以形容。不过,就在这个时刻,了一个维克多。亨利。”
帕格惊愕得直眨睛,霍普金斯见了哈哈大笑。“当然,不是真的说你。而是跟你一样的一个人。此人名叫费迪。埃伯施塔特。是个默默无闻的人,但是很踏实能。你一定得和他见见面。原来是票商,你相信吗!普林斯顿大学毕业,一直在华尔街经商,从来没在政府供过职。他们把他搞到这儿来负责战时生产局,他制定了一份崭新的重分方案。他给它取名叫作‘资制方案’。据这个方案,所有的生产计划都取决于三资的分,也就是钢、铜、铝。现在的分办法是产品行垂直分。护航驱逐舰也好,远程轰炸机也好,运往苏联的载重卡车也好。总之,不论什么,其中每个件都要给原料行生产,不搞平行分了,这儿一,那儿一,给军队分一,又给工厂分一”——霍普金斯激动地挥舞着他的瘦长手臂——“要搞到资全靠是否在华盛顿有靠得住的门路。象现在这样,简直是个奇迹。全国各地的生产数字都在直线上升。”
他一面说一面来回走动,聪明的瘦脸上神采焕发。他在亨利旁边的一张椅上一坐了下去。“帕格,在埃伯施塔特采取这个办法之前是个什么情况,你简直难以想象。零敲碎打的发神经!浪费情况之严重,神仙见了也要害怕!一千副坦克履带,却没有坦克可以装!堆满了一整个足球场的飞机外壳,可是引擎和纵装置本就没在生产。一千艘步兵登陆艇停在船厂里腐烂生锈,为了没有绞车起降活动梯!这可怕的局面终于结束了,现在终于可以得到我们所需的登陆艇了,但是海军也需要有个人密合。这也就是说需要一个象弗迪。埃伯施塔特那样的于人统筹负责。我已经同福莱斯特尔长和帕特森海军中将谈过。他们都知你的表现,赞成由你负责。”霍普金斯在椅里往后一靠,镜架快要挂到嘴上了,睛闪闪发光。“怎么样,老朋友?你愿意签个字接受任命吗?”
放卡片桌上的电话响了。“是,总统先生。上就来。帕格。亨利碰巧也在这儿…是,先生,当然。”他挂断电话。“帕格,总统向你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