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恶的神情,把书丢下。“纳粹的宣传品吗?”
“有可能。据联调查局说,这本书已经广泛传了好几年。这本书是混在邮件里送来的,照理是应该扔到废纸篓里去的,却送到了我的手里,易丝也看了,她到恶心。我和我妻经常收到大批辱骂我们的信件,所用的肮脏词句虽然五八门,但是多半少不了要骂我们是犹太人,看来可笑,其实也真可悲。自从那次尔赫的宴会以来,这谩骂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维克多。亨利显得如堕五里雾中。
“那时候你还在国外吧?尼。尔赫为了祝贺我们的婚事,为我们补办了一次喜筵——说实话,这样也真欠考虑。有个记者搞到了一份菜单。你也可想而知,帕格,尔赫摆了什么排场!鹅肝酱、香摈酒、鱼酱,不惜工本的场面。在这供应张、什么都要给的时候,已经得怨声载,我这一来当然又是自讨苦吃。这还不算,有人还故意造谣说比弗布鲁克送给易丝一串价值五十万元的翡翠项链作为结婚礼,这一下可就闹得满城风雨了。我的跟犀一样厚,可是我跟易丝结了婚,却叫她成了众矢之的。人言可畏啊!”他鄙夷地指了一下那本书。“好家伙,你要想通过一项新的移民法,象那样的毒计就会在全国各地沸腾泛滥。我们就要在国会里吃败仗。战争努力当然要遭殃。到来又会有什么好呢?我们无法使德国人松开掌来解脱犹太人。”他向维克多。亨利投去探索的一瞥。“你的儿媳妇现在在哪儿?”
“先生,我正是为了这个来求见你的。”
帕格把娜塔丽的困境以及斯鲁特关于如何把她从卢尔德救来的主意对他说了一遍。求人帮忙实在叫他难以启齿不过他还是结结说了来,霍普金斯瘪了两片薄嘴听着。他的反应迅速脆:“那是去和敌人谈判。只有总统有权决定,他会给威尔斯办理:卢尔德,对吗?国务院的那个人叫什么来着?”他从袋里摸一张小纸条,用铅笔记下了莱里斯。斯鲁特的名字和他的电话号码。“我可以问一下。”
“我很激洗生。啪格便要起告辞。
“坐着别动。总统一会儿就要叫我去。他得了冒,睡得又晚。”霍普金斯微微一笑,从袋里掏一张黄纸条,摊了开来。“今天又是一串难题要他理,也就是跟平常事一样多。想听听吗?第一条,中国召回军事代表团。这可是一件叫人痛的事,帕格。由于我们在欧洲的需要,他们要求的援助就简直象是伸手要月亮。可是,中国战线是日本人上的一块烂疮,他们打仗的时间比我们谁都长,我们总得设法稳住他们。
“第二条,新英格兰取用油发生危机。老天爷,可了不得!天气也和我们作对,今年冬天比预料的冷得多。从新泽西到缅恩,人人都冻僵了。大英寸输油的工程度晚了半年。制越多,麻烦也越多。”
他一边读,一边议论,把这张单上的事项全念了一遍,开是沉重的:3。取西伯利亚运输《租借法案》资遇到意外困难。
4。铜的供应突然极度短缺。
5。据修改后的报告,橡胶原料的前景不容乐观。
6。大西洋再次有大批船舰被德国潜艇击沉。
7。德军增援突尼斯,艾森豪威尔队被迫后退;洛哥发生饥荒,艾森豪威尔队的补给线受到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