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亚利桑那号’里边的人又怎么样了?”埃斯特摆脱了贝特曼的手。他的声音在甲板上回响:“炮手们注意。所有这些船只、汽艇、木筏都是合法的战争目标,里的人也是。如果我们不杀死他们,他们会活下来杀国人。自由击!”
瞬息间“海鳗号”上每一支炮都黄的火焰和白的硝烟。
“慢速前,”埃斯特通过话筒向下面喊。“炮组装满炮弹。”他转向拜。“把军需官唤来,让我们在那只小驱逐舰没沉没之前给它拍几张照,还有这个大家伙也拍几张。”
“是,是,先生。”拜用电话把命令传达下去。
日本人疯狂地从小船和木筏上到里。四英寸径的大炮对那些小船逐只瞄准击沉。在这短距离击下,一条条小船都被打得粉碎。不多久。木筏和汽艇上都空无一人。士兵全都落中,其中一些正在脱掉救生衣,以便潜。机枪弹在面上溅起一行行白狼。拜看见一颗颗颅象坠地的西瓜一样迸裂,血浆涌。
“艇长,”贝特曼说“我要下去。”
“好吧,彼特。”埃斯特又在燃一支雪茄。“去吧。”
运输舰翘起尾沉中时,数不清的死掉的日本人在“海鳗号”周围血红的海面上漂浮。还有几个在游来游去,象被鲨鱼追逐的海豚一样。
“好吧,我想这就可以了,”卡塔尔。埃斯特说“时间过得快,拜。我们还是去赶那些货吧。解除炮手的值勤任务。执行巡航值。全速前。”
在远距离尾随的“海鳗号”赶上那些货并潜中时,太已经西斜。这些没有护航的船只只能以十一海里的时速前。贝特曼海军上尉回到潜望镜前,心情愉快,动作确,好象早上发生的事情对他没什么影响似的。但在船员中,这些事情发生了影响,在整天跟踪追击的航程上,每当拜现在一群手面前时,他总是遇到沉默和奇怪的,好象他打断了不该让一个军官听到的谈话。他们都是新近调在一起工作的。对这次取得的胜利理应欣鼓舞。然而他们并不。
贝特曼上尉是拜难以理解的一个人。他从军械局调到“海鳗号”上来。他是一个基督教科学派的信徒。在这艘潜艇上自告奋勇主持了星期礼拜仪式,但参加者寥寥无几。对今天早上的杀戮,不他有过一些怎样的顾忌,现在又是原来那副生气、杀气腾腾的样了。
埃斯特还有五枚鱼雷,他扔掉其中三枚冒险地连续向那两艘靠在一起行驶的货。贝特曼报告一枚命中,在黑暗中发耀的光芒;隆隆的爆炸震响了“海鳗号”的船。
“浮面!”
为了保护夜间视力,指挥塔里的灯光又暗又红,但拜还是看到厂挂在卡塔尔。埃斯特脸上的那副失望的怪相。“海鳗号”在月光下浮波狼滔滔的海面。那艘未受损伤的货正掉转去,离开受创的问伴,从烟囱中的黑烟使天上的星斗为之黯然失。
“全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