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喝酒。”
但有人已经把《老虎拉格泰姆舞曲》的唱片放在留声机上,费兹杰拉德已经和那个穿红缎衣服的姑娘婆娑起舞。她就是刚才在芭舞中维妙维肖地模仿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戈培尔的那个姑娘,叶市连柯搂着帕米拉。时间已过清晨二时。因此,这次尽而散的一舞很快就告结束。客人们开始走了,留下来的人已寥寥无几。帕米拉再次和《天鹅湖》王的时候,她看见帕格、叶甫连柯和费兹杰拉德在一起谈话,鲁尔站在一边谛听。她那逐渐消失的记者本能突然清醒过来,于是她跑过去坐在帕格边。
“那好!我们是开门见山地谈吧?”费兹杰拉德对着帕格说,两位将军在面对面的两张长靠椅上各坐一边,相互瞪着对方。
“开门见山!”叶市连柯大声喊,并了一个不会被误解的手势。
“那么告诉他,帕格,我对这个所谓第二战场的废话听腻了。几个星期以来,我在这里一直听到这些话。北非和西西里这两次有史以来最伟大的两栖攻势,究竟算不算数?对德国行有上千架飞机参加的空袭究竟算不算数?为了防止日本人到他们背上,我们行的整个太平洋战争究竟算不算数?”
“为了国国旗的光荣,”帕格轻声低语,费兹杰拉德听了脸上随即浮现一丝冷笑。他开始翻译,并在以后双方的枪剑中尽快地行翻译。
叶市连柯听了帕格的话不住地,他的脸沉下来了。他用手指对着费兹杰拉德的脸。“集中兵力在有决定的地予以打击!集结重兵!在西军校他们没教过这条原理吗?决定的地是希特勒德国,是还是不是?你们打击希特勒德国的途径是通过法国,是还是不是?”
“问问他为什么在英国对德孤军奋战的时候俄国在整个一年里没开辟一个第二战场。”
叶甫连柯咬牙切齿地瞪着费兹杰拉德:“那是帝国主义者为争夺世界市场而发动的战争。这对我们的农民和工人毫不相。”
菲利普。鲁尔一边听,一边不住地往自己的杯里倒伏特加,现在他齿不清地对费兹杰拉德说:“你们还要一直吵下去吗?”
“他可以住嘴。是他开的。”费兹杰拉德厉声说“帕格,问问他为什么我们要甘冒风险去援助一个存心消灭我们生活方式的国家。”
“呀!上帝,”鲁尔咕哝了一句。
叶甫连柯的目光越来越剑弩张了。“我们相信你们的生活方式会由于内在的矛盾而自行毁灭。我们不想摧毁它,但希特勒能够。因此,你们为什么不和我们合作,把希特勒打败?一九一九年丘吉尔曾试图毁灭我们的生活方式。现在他是克里姆林的上宾。历史是一步一步前的,列宁说过。有时向前、有时向后。现在是前的时候了。”
“你们不相信我们的酸苹果,我们怎能合作?”
帕格不懂得该怎么翻“酸苹果”但叶甫连柯领会了它的意思。他冷笑着回答:“对,对。这话听腻了。唉,先生,你们的国家从未受到侵,但我们多次受到过。受侵,被占领。和我们结盟的国家在历史上多半是背信弃义的,它们迟早会一转便来攻俄国,我们懂得了小心翼翼的好。”
“国不会攻俄国。你们没有我们需要的东西。”
“好吧,我们只要求在打败希特勒之后,没人来犯我们。”
“既然这么说,我们大家是否可以喝上最后一杯?”鲁尔说。
“我们的主人疲倦了,”叶甫连何改变了他在辩论时那刺耳的语调,突然友好地对旁边的费兹杰拉德说。
鲁尔开始一本正经地用俄语讲话,一边醉醺醺地打着手势,帕格低声地为费兹杰拉德作同声翻译。“呀,这一切都是空话。白人正在打又一场大内战,主宰人类的事务的是族,叶甫连柯将军,不是经济。白人在机械方面是杰的,但在德方面是原始的。德国人是最纯粹的白人,是超人。希特勒对这一算是说对了。白人在内战中把这个星球毁灭一半之后将和红人一样注定要在历史中消失。在民主把张伯、达拉第、希特勒之选为领袖之后,白人对民主所讲的胡言语可以休矣。接着要到中国了。中国是中央之国,是人类的重心。唯一的一个有世界影响的真正的克思主义者目前住在延安的窑里。他的名字叫泽东。”
鲁尔以不堪目的醉汉的自信作这样的断言。在帕格翻译时,他不时把目光投向帕米拉。
费兹杰拉德打着阿欠坐起来,整理一下军上装和领带。“将军,我的飞机可以取海参威吗?还是不可以?”
“你们履行你们的诺言,我们就会履行我们的诺言。”
“还有一件事。你们会和纳粹再次易吗?象你们在一九三九年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