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义者的密告,爬上山来准备一网打尽这些犹太人。尼科诺夫事前向他们发警报,他们带了老弱病残及孩们逃密林。德国人扑了个空。在德国人忙于偷窃一切可以搬动的东西时,尼科诺夫的游击队突然现,把这些家伙全都宰了。以后,德国人再也没来找过犹太人。另一方面,当尼科诺夫离开据地去袭击一列运兵火车时,一乌克兰叛徒碰巧发现了他们的地下掩蔽所。在与守卫人员行短暂的但猛烈的火后,他们纵火焚毁了武窖。它燃烧了几个小时,剩下一堆烟的不成样的赤的枪。犹太人把枪拉直,修好发装置,装上新枪托,为尼科诺夫的武库补充了这批修复的武。在尼科诺夫能缴获更多的枪支以前,这些枪还是可以使用的。
他们两人沿着山路往上爬,隆卡。京斯贝格为杰斯特罗讲述了上面的往事。“作为一个异教徒的西多尔。尼科诺夫其实不是一个坏。”她叹了一气,一边作了这样的结论。“不象有些人那样简直是禽兽。但我的祖父是良斯克的犹太教士,我父亲是日托米尔犹太复国主义者协会主席。而我呢,你瞧瞧吧!一名森林里的压寨夫人。伊凡。伊凡诺维奇的姘妇。”
杰斯特罗说:“你是一个aishesskhayil。”
在山路上,隆卡这时正走在他前,她回过来看他一,饱经风霜的脸庞升起一阵红,睛模糊起来。Aishesskhayil在犹太经书的《箴言》里面指一个“英勇无畏的女人”是一个犹太妇女所能得到的最崇的宗教荣耀。
那天晚上夜时,在棚屋里行商讨的几个人当中隆卡是唯一的女。除了大夫那张刮得光光的脸膛以外,其他几张被炉火映红的脸都是胡蓬、神情严肃的。“把链条的事情告诉他们,”她说。她的脸和在场的任何一个男人的脸一样严峻。“还有关于狗的事。把那张照片给他们。”
杰斯特罗正在向以莱文医生为首的游击队执行委员会汇报情况。他们坐在一个大的炉周围,炉膛里大的圆木正在燃烧。这样的提醒对杰斯特罗很有好。特别是由于爬了一大段山路,肚里又填满了面包和汤,他已经疲倦得昏昏睡了。
他说,自从他的朋友逃离队伍、抢了一支枪并打死了几个党卫军警卫以后,布洛贝尔辖的那伙犹太人必须上链条工作。每四个人当中就有一个随便被中的人拉去绞决。其余的分组用链条拴住颈,每个人的脚踝都上镣铐。监视他们的警犬也增加了一倍。
尽是这样,这个小组几个月来一直在策划逃亡。他们等待两个起码要有的条件同时现:近有河,同时风雨大作。在那几个月里,他们着链条工作,上藏着从死人堆里找到的起、钥匙、鹤嘴锄等工。这些人虽然都是病缠、疲力尽、惊魂不定,但他们知他们都是早就应该被枪决和火化的。因此,他们当中即使是最虚弱的人也乐于一冒逃亡的风险。
一天,他们在特尔诺波尔城外森林里列特河附近的峭上工作。夕即将下沉时,突然下了一场雷雨。他们等待已久的时机终于来临。两个钢架上堆放着一千尸,他们刚用火把燃了尸下的木料和废油。一阵大暴雨把带有恶臭的烟压到那些党卫军上,迫使他们带着狼狗后退。杰斯特罗一伙人在烟和暴雨的掩护下迅速解开链条,分散逃森林,冲向河。杰斯特罗狂奔一阵后下峭时,他听到狗吠声、叫喊声、枪声和尖叫声胆他终于逃到河边跃中。他让把他冲到下游很远的地方,然后在黑暗中爬上对岸。翌晨,当他在淋淋的密林里摸索前时,他碰上另外两个逃亡者,两个朝他们家乡走去的波兰犹太人,他们希望到了那里后可以到并躲藏起来。至于其他的人,他认为也许有一半逃掉了,但他从来没见到他们。
“那些胶卷还在你那儿?”莱文医生问。他是个三十多岁的圆脸黑发的人,上穿着一补过的德国军。他那副无框镜以及和蔼的笑容使他看起来象个城市知识分,而不象在这炉火周围的那些老的首领。到隆卡告诉过他,莱文是个妇科医生,也是牙科医生。不是在山上的村里还是在低洼沼泽地的村落,当地居民都莱文。他总是不辞辛劳长途跋涉去为他们中的病人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