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好。”
“拉尼,你明儿来吃午饭,成吗?”
“来不成啊。艇长视察。”
“打电话把斯鲁特讲的话告诉我。”
“好。”
埃斯特见识过很不少女人。从前他跟别人的情人,还跟一个有夫之妇,也这样搞上过。通常,他对于对方的那个可怜虫总到同情之中带有几分轻蔑,可是这一次杰妮丝羞答答地要瞒着人,而受骗的却是拜。亨利。
“耶稣基督在上,杰妮丝,”她挂断电话后,埃斯特说。“娜塔丽给关在一个该死的集中营里,你跟拜还要玩这把戏吗?”
“唉,住嘴!”整整一晚上,埃斯特一直脾气很坏,难以应付。他对这次巡逻的事绝不谈,而且喝了个烂醉;这样一来,他们的这番好合只得草草了事。杰妮丝也觉得自己十分烦躁。“我没讲过她是在一个集中营里。”
“你肯定讲过。你说那是在捷克斯洛伐克。”
“瞧瞧,你喝得这么人事不省,哪儿还知我说过些什么。你这次巡逻一无所获,我很替你难受。下一次准会好儿的。我这就回家去,你说怎样?”
“随你的便吧,小妞儿。”埃斯特侧过去睡了。杰妮丝想了一会儿后,也睡了。
第二天早上“海鳗号”上临时装了一架电话机。拜了好几个钟才接通电话,找到了莱斯里。斯鲁特。通话很不清晰,他念完娜塔丽的来信之后,有好半天只听见一片嘈杂声,因此他问:“莱斯里,你还在听着吗?”
“我在这儿。”斯鲁特叹息了一声,就象是。“我能为你儿什么呢,拜?或者说,为她?有谁能帮得了忙呢?你要是问我的意见,我劝你暂时还是把这一切从心上丢开。”
“我怎么丢得开呢?”
“那就得瞧你了。谁也不太清楚这个模范犹太区是怎么个情形。它的确存在,也许对她说来确实算是个庇护所。我也不太清楚。继续给他写信,继续通过红十字会寄包裹给她,继续打沉日本兵船,只有这么办了。想得神恍惚是没有好的。”
“我并没神恍惚。”
“那就好!我也不会。我现在不同了。我已经过五次伞练习。五次!你还记得布拉赫路上发生的事吗?”
“发生了什么事?”拜问,尽他每次跟斯鲁特讲话总会回想起他在华沙城外的炮火中吓得失魂落魄的事来。
“你不记得吗?我敢打赌你还记得。不怎么说,你想得到我会去伞吗?”
“我在潜艇舰队里,莱斯里,可我从来没喜过海军。”
“呸,你于军人家。我是个外官,一个语言学家,总而言之是个镜的银样蜡枪。我每一次,就好象死上四十次。可是我虽然很害怕,却又觉得很兴。”
“你伞什么?”
“战略情报局。谍报工作。要忘掉战争是怎么回事,最好的办法就是参加去,拜。对我说来,这是一新奇的觉,而且非常有启发。”
“莱斯里,娜塔丽到底有希望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