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我猜他们大概不会改变航向。你说呢?”
“要是他们是回港去的话,那么他们就不会改变航向。”
“对。我们同意。我还保持着原来的航向和速度。”
他跟着拜走了军官集会室。他们喝着咖啡,经过一段长时间的沉默后,他问:“睡了一觉吗?”
“当然啦。”
“还在生我的气吗?”
拜直瞪瞪地盯着他望了一,使埃斯特想起了维克多。亨利上校。“为什么?你从我心上卸下了一个重担。”
“我正是这意思。”
黎明时分,他们在甲板上用望远镜尽力了望。雷达还没修好。能见度有所改善,尽海面上还是重重云雾。那两条货船全看不见了。后来还是他们最好的监视哨“蹄铁‘吗从舰桥后的天甲板上声报告:”发现目标!船右舷横向,距离一万码!“
“一万码?”埃斯特说,一面把望远镜转过来对着右舷那面。“狗娘养的。他们真的改变了航向。有一条已经不见啦。”
拜从他的望远镜里看到了那个暗淡、微小的灰船影。“对,是那两条货船里的一条。同样的吊杯。”
埃斯特对舱下面声叫:“侧前方!右满舵!”
“相距五海里,”拜说。“除非他们再弯弯曲曲地走。要不他们可逃脱了。”
“怎么见得?咱们赶得上他们!”
拜转过脸来盯着他望望。“你的意思是说在海面上追吗?”
埃斯特翘起大拇指来指了一下又低又密的云层。“这天气,他们能行什么样的空中搜索?”
“夫人,这两条货船采取了规避动作。很可能已经对潜艇实行了全面戒备。你应当考虑到,这条货船整夜都在报告它的航向、速度和位置,而且这一带是在飞机航程之内。”
“航向一七五,不变!”埃斯特喊。
拜力争说:“他们可以从云层的随便哪一个隙里蜂拥而下。而且,咱们连他们是不是有空中雷达都不知。”
潜艇加快速度,在后追赶。碧波冲击着低低的前甲板,狼把舰桥上的人都打了。埃斯特朝拜咧开嘴笑笑,拍了下他的胳膊,猛地了一气。“好一个早上,是吗?快乐的猎号响了。”
“你听我说,咱们还在这条航上,夫人。还会有许多其他目标现的。咱们还是潜下去好。”
“这条货船就是咱们的袭击目标,拉尼。咱们已经跟了它一整夜啦,咱们这就要打中它。”
海面的追逐行了将近一个小时。天越亮,拜就越到张,虽然上的云层还是又低又密。他们已经快要赶上那条货船,已经近得可以证实它确实就是昨天的那条了。拜始终没看到飞机。他只听见声嚷:“正船尾方向发现飞机,低空飞行。”接着又嚷:“左舷发现飞机——”其余的喊声在许多发弹的哒哒、哒哒的呼啸声中给淹没了。他连忙扑倒在甲板上,刚扑下去就听见一声大的爆炸,几乎震破了他的耳鼓。一枚投得很近、险些儿打中潜艇的炸弹或是炸弹所溅起的大海哗啦啦地淋了他一。
“快潜下去!快潜,快潜!”埃斯特声喝。
弹砰砰地扫遍了这条颠簸翻腾的船只。官兵们摇摇晃晃地向着舱门奔去,着惯例自动地一个接一个迅速钻了下去。几秒钟内,司令塔里已经挤满了淋淋的舱面值班人员。
轰!又是一枚炸弹。只差一儿,几乎命中。
咯——咯——咯!砰!砰!甲板上弹如雨下。狼从敞开的舱门倒下去,甲板上也全给打了。拜齐膝盖往下了个透。
“艇长!艇长在哪儿?”他放声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