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儿看上去很好,这样看起来,特莱西恩施塔特的孩们受到了很好的照顾。”
她只好开,声音嘶哑而空。“我很乐意在那儿工作。”
但是我一想到成为那班倒霉的长老之一,就到骨悚然。他们为了几项可怜的特权——其中大分我已经享受到了——使自己的良心背上犹太区这个沉重的负担,向犹太人传达党卫军的严酷命令,并且予以贯彻执行。这就意味着放弃我那默默无闻但至少还捱得过去的生活方式,成为引人注目的委员会的一员,成天跟党卫军打,无休止地纠缠在本得不到妥善解决的可怕的问题之中。我鼓足勇气竭力又推辞了一下。
“当然可以。我们不再谈这件事了。我们还有另外一件事要谈。”他转过脸去对着娜塔丽,这段时间她一直面无人地坐在一旁,地搂住那孩。路易斯表现得简直象天使一样。我觉得他毫无疑问也觉到他母亲的恐惧,所以正尽力想予以减轻。“可是我们妨碍你去工作了。你是在云母工厂活儿,是吗?”娜塔丽。“你还喜那工作吗?”
我真不知我从哪儿来了一勇气,作了我当时所作的答复。这里几乎正是我当时所讲的话:“大队长先生,我在这儿是您的俘虏,只好唯命是听。然而,我还是要斗胆指,我的德语说得不太好,又很虚弱。我对音乐几乎一窍不通,而音乐是特莱西恩施塔特文化活动的主要项目。我所喜的图书馆工作,占去了我的全时间。我并不是拒绝这份荣誉,可是我实在不能胜任。在这件事上我有没有选择的余地?”
“他很好。”
到登——登去,那么一旦我们被人发现,就会得罪德国在欧洲的唯一盟友,因为那时候意大利还在参战。于是把我们送到特莱西恩施塔特,一面再对意大利人的要求“详加考虑”这似乎是最最妥善的解决办法。他没理睬韦尔纳。贝克我发表广播讲话的那些请求。那不是对待一位知名人士的办法,即使是一个犹太人。艾克曼还说,他在执行元首对待犹太人的严格政策时,总尽力到公平、人,虽然坦白地讲,他完全同意元首的政策。再说,他也不相信那些广播讲话会有什么用。总而言之,我们就到了这儿。
我唯一可能会接受这个委任的动机,就是对这个人的怜悯。显然,他是在据命令行事。是艾克曼于某原因,想要我来主这个新设的“文化”
他刚这么一叫,布格尔就起朝我直扑过来,给了我一个嘴,打得我耳朵直响。他举起手来时,我朝旁边让了让,所以这一下打得我从椅上摔了去。我沉重地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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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市长”弯腰屈背地坐在沙发上,用一单调的声音滔滔不绝地说开了。他偶尔望望我和艾克曼,可是经常不安地瞪注视着他的布格尔。他说,长老市政委员会最近投票表决把文化组从教育里划来。文化活动大大增加了,这是特莱西恩施塔特的骄傲,但是这些活动没得到适当的理和协调。委员会想任命我为一名长老,来主新设的文化。我的关于拜占、丁。路德和圣保罗的演讲誉满全市。作为一位国作家和学者,我的份博得了尊敬。毫无疑问,在我的大学生涯中,我学过行政理。说到这儿,泼斯坦突然停住,笔直地望着我,死板板地微笑了笑。所谓微笑,也只不过是上嘴从发黄的门牙上稍微抬了抬而已。
现在,他说,他让泼斯坦先生接着谈。
艾克曼中校站起,朝娜塔丽了个手势,领着她走到了房门。他在那儿对走廊里一个党卫军士兵随随便便说了几句话,那个人就把她带走了。艾克曼关上房门,走到办公桌后面他的位那儿。他嘴很薄,鼻又长又细,两狭小,下很尖,本来就长得不好看,可是这时他一下变得非常丑恶。他的嘴搐着歪到了一边。突然,他发了一声可怕的嚎叫:“你当你是什么东西?你他妈的当你到了什么地方?”
“要是你没有选择的余地,杰斯特罗博士,”艾克曼轻快地回答,并没发火“那么这次谈话就毫无意义了。我是个大忙人。本来可以让中队长布格尔给你下命令的。不过,我倒觉得这个工作给你很不错。”
“那么,要是可以的话,大队长先生,而且只在您允许的情况下,我想不接受这个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