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经过不少争论和修改才把这方法制订来的。他们逐字逐句表决。他们信,这样一字不差地重复回答,会使来宾们觉得是一个信号。犹太人将随随便便地把这句话说来,脸上意味长的神,可能的话在党卫军听不到的地方说。他们的希望——或者不如说,他们的幻想是,来宾们会明白,他们所看到的是崭新的、造的装置,而且因为“有不少可看的哩”这句话,还会走到安排好的路线以外去。
我耐心地听着。接下去,我告诉她,她正犹太区特有的梦境中去,危及她自己和路易斯的生命。德国人是饱经训练、警惕心很的监狱看守。来宾们将是温和殷勤的级福利人员。化运动是德国人的一项主要工作;应该提防的最为明显的事,正是犹太人向来宾漏秘密的这计划。我这样辩论着,但是她反驳说,犹太人必须用这样或那样的方法行还击。既然我们没有武,只有脑,我们就应该使用我们的脑力。
接下去,我采取了这个激烈的步骤,透班瑞尔揭发的奥斯威辛的情况。我的用意是使她大吃一惊,较为清楚地意识到她有被放的危险。她当然十分震惊,不过并不是吓得目瞪呆,因为这传说的确一直在四传。可是她并不是象我料想的那样接待这个消息。她说,那么更有理由该去唤起红十字会人员们的猜疑;再说,班瑞尔的消息好歹一定有儿夸张,因为乌达姆收到了他妻从奥斯威辛寄来的明信片,她的朋友也从二月遣送走的亲戚们那儿刚收到一些明信片。
我重复了一遍班瑞尔所告诉我的话:奥斯威辛的党卫军维持着一个“特莱西恩施塔特家属营”以防红十字会万一设法行磋商,要求到那个可怕的地方去参观的话;每个人到达奥斯威辛之后,全得写一些明信片,注明几个月以后的日期;而特莱西恩施塔特营则定期清除掉老的和小的、有病的和弱的人,把他们用毒气全毒杀,以便为特莱西恩施塔特一步遣送去的人腾地方。乌达姆无疑正收到一个已经焚化了的女人的信件。
接下去,她很肯定地讲,她的团通过布拉格传来的小新闻听说,据德国军方的情报,国人已经决定五月十五日在法国登陆。这很可能会在欧洲各地激发起起义,导致纳粹帝国的迅速瓦解。总而言之,党卫军军官就会为自己的脖发愁担心,那么一步的遣送就不大可能会行了。
面对着这已经变为错觉的一厢情愿的想法,本无法行辩论。我劝告她,如果她打算把这件事搞下去,至少传话给班瑞尔,把路易斯了去。这话她不肯听;她不承认她正在使路易斯陷比他已经面临到的更大的危险;后来,她变得十分急躁,于是走去睡了。
这不过是几小时以前的事。她醒来后,情绪好儿,为自己表现的暴躁向我歉,然后去了。她一句没再提路易斯的事,我也没有。
我一儿也不反对她新发现的犹太复国主义,只有为这到兴。就她来说,这似乎是维护受到威胁的自的途径,正象我在从前的宗教信仰中所找到的那样。一个人倘若不是一个同谋者或是一个黑市商人,在犹太区生存下去就需要有一儿这倔神。但是假如她的团里混了一个告密的人,那可怎么办?何况利用木偶破烂骂一事已经载在党卫军那儿她的档案上,那样一来就会是她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