躇对她、对自己、对他们的婚姻都有损害。
“你这话究竟什么意思?”帕格希望从音调里显适当的迷惑不解,再加上一儿愤怒的意味。
“我收到几封信,帕格,该死的匿名信,讲到罗达和柯比博士。我把这些信当作一回事,自己也觉得很害臊,可是——”
“你是应该觉得害臊的。弗莱德。柯比是我的一位老朋友。我奉派呆在柏林时,跟他遇见了。战争爆发以后,罗达不得不回国来。那时候,弗莱德在华盛顿,他陪她一块儿打网球,领她去看戏等等,多少就象你最近所的这样,不过并没什么瓜葛。这我知,我也很领情。我不喜这谈话,我真想睡啦。”
“很对不住,帕格。”
“没关系。”
沉默了片刻。接着又传来了彼得斯的声音,轻微、苦恼、带有醉意。“就因为我非常崇拜罗达,所以我这么心烦意。还不止是心烦意,我简直到痛苦。帕格,我结识过许许多多女人,有比罗达长得的,比她更富有的。不过她是洁自的。她的难能可贵正在这一上。我说这话听起来也许很奇怪,但是我的确到这样。除了我自己的母亲外,罗达是我认识的第一位有教养的夫人,就这个词的各意义来讲。她是十全十的:端庄文雅、诚实正派。她从不撒谎。基督啊,大多数女人全象呼那样经常撒谎。这一你是知的。你也不能责怪她们。我们老想去污她们,她们不择手段地应付,一切全是天公地的。你同意我的话吗?”
帕格认为,彼得斯喝了那一瓶酒,就是为了鼓起勇气这样问上一番。这唠唠叨叨可能会继续上一整夜。他于是不去回答。
“我意思不是说那些老古板的女人,帕格。我说的是时髦娘儿们。我母亲直到八十二岁都是个引人注目的人。基督啊,她睡在棺材里,看起来就象一个合唱团的女歌手。但是,我要告诉你,她是个圣女。象罗达一样,不下雨天晴,她每个星期日都上教堂。罗达时髦得象个电影皇后,然而她也有一圣女的风度。这就是为什么这件事象地震那样冲击了我,帕格。要是我惹你生气,我很抱歉,因为我十分敬重你。”
“明儿,咱们两个都很忙,上校。”
“对,帕格。”
几分钟后,彼得斯已经在打鼾了。
帕格从联车站直接上金的办公室去,办公室外房有两位海军将领在那里。帕格说动那个副官,递了一张简短的便条去。金顿时把他召了办公室。海军作战长坐在那间冷的房里他那张大办公桌后边,正用一个烟嘴在香烟。“你气比在德黑兰时好,”他说,并没叫帕格坐下。“你这说的是什么跟铀有关系的事情?你的便条我已经撕碎了,扔该焚毁的字纸篓里。”
帕格简括地讲述了一下橡树岭的情况。金的瘦长的秃和满是皱纹的脸稍稍红了起来。严肃的嘴异样地抿着;帕格揣测他是极力想忍住,避免笑来。“你是说,”金声音豪地打断他的话问“陆军方面征集了国内所有的科学家和所有的工厂,了几十亿元,结果并没生产一枚炸弹,而咱们在咱们那个微不足的阿纳科斯亚实验站倒制造了一枚吗?”
“也不完全是这样,将军。陆军的方法在技术上有一个漏。海军的工序把这个漏补上了。他们想采用咱们的方法,用工业上的大规模大一番。”
“这样他们就会把这武制造来了?要不然就造不来?”
“据我了解,是这样。要不然在这次战争中就来不及使用啦。”
“真见鬼,那么,他们要什么我就给他们什么。为什么不给呢?这样会使咱们在史书上显得有光彩?只不过陆军会去写历史,那么一来咱们大概就会给遗忘掉。你怎么会牵连这里面去的呢?”
金听取了争夺连接的经过,着烟,,脸上又显得很严肃。“彼得斯上校已经打了个电话给德雷公司。”帕格最后说。“一切都安排停当啦。我这就飞到宾夕法尼亚州去,把这批材料装车和运送去的事情定。”
“这可是个好主意。你怎么飞去呢?”
“乘海军飞机由安德鲁斯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