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艇计划的经过。国务卿很兴。”金站起,伸一只瘦长的胳膊,袖上齐胳膊肘儿那儿都盘着金线。“发吧。”
帕格从宾夕法尼亚州回来,刚掏钱付租汽车车费,梅德琳就把前门打开了。她的神情几乎就象从前第一次参加舞会时那样:脸上红扑扑的,睛闪亮,脂粉涂抹得过于艳了。她没说什么,就拥抱了他一下,领着他走了起坐室。罗达坐在那儿,在一张咖啡桌旁边;那天不是周末,又呆在家里,可她打扮得很漂亮,咖啡桌上一只银桶里香摈酒还用冰镇着。西姆。安德森站在罗达旁,一脸尴尬的、傻呵呵而又兴的神气。
“你好,上校。”
“嘿!老战士归来了!”罗达说。“你过去总记得自己有个家!多么好!你下星期六有空吗?”
“我想没什么事,没有。”
“哟,没有!那真好。那么上圣约翰教堂去,把梅德琳给这个年轻的兵,你说怎样?”
母女俩和未来的女婿全乐地放声大笑。帕格二下把梅德琳搂到怀里。她偎着他,抱着,濡的面颊贴到了他的脸上。随后,他跟西姆。安德森握手,也和他拥抱了一下。这个年轻人搽了华用过的那修面用的香;这香味使帕格微微一怔。罗达起来,亲了亲帕格,喊“好!惊奇的事情已经过去,现在来喝香宾槟吧。”接下去,他们谈了实际的工作:婚礼的安排、嫁妆、办喜酒的餐厅、客人的名单、西姆家里人的住宿等等。罗达不停地在一本速记簿上作了些工整的记录。后来,帕格把安德森带书房去。
“西姆,你的经济情况怎样?”
年轻人承认自己有两很钱的癖好:从父亲那儿学来的打猎,以及古典音乐。他了一千多块钱买了一台凯普哈特牌电唱机和一些唱片,又了几乎同样多的钱收集了一些步枪和猎枪。当然,把生活安排得象他这样七八糟境很不明智的,他在自己住的房间里几乎转不过来,不过那时候,他对姑娘们不怎么注意。现在,他要把这些东西收起来,哪天全卖掉。下,他只积攒了一千二百块钱。
“晤,这倒是一笔数目。你可以靠你的薪过活。梅德琳也有儿积蓄;她在那个该死的广播节目上面还有儿份。”
安德森显得不很自在。“是的。她的经济情况比我好。”
“量人为嘛,不要过份奢侈。让她去安排她自己的钱,可你不要随意。”
“我是打算这样。”
“你瞧,西姆,我为她专门存放了一万五千块钱。这笔钱是你们的了。”
“啊,这可好极啦!”年轻人的脸上闪现一单纯的贪婪而喜悦的光彩。“这我没料到。”
“我倒建议你们用这笔钱在华盛顿郊外买一所房,如果你打算留在海军里的话。”
“我当然留在海军里。我们把这全都谈了。研究和发展工作战后会很重要的。”
帕格把两手放在安德森的肩上。“多年以来,她说过上千遍她决不嫁给一个海军军官。你这可办得好。”
年轻的未婚夫妇快乐而慌张地离开去庆祝了。帕格和罗达坐在起坐室里,把酒喝光。
“好,”罗达说“最后一只小鸟也飞起来了。至少在母亲飞走之前把这件事给办啦。”罗达在酒杯的杯上面朝着帕格调地随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