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没什么猜疑的气氛要打消，要不就在你的心上。如果恶意中伤的匿名信就可以叫你受到影响，那你本不获得随便哪个女人的情，更甭提罗达的了。’”

“回得好，亲的，回得好。”

“我可没法确定。他直盯着我望望，就说：”好吧，帕格。‘接着，他改变了话题，谈起了公事，此后就没再提起过你。“

罗达喝了一大酒。“我完啦。你不是一个会撒谎的人，帕格，虽然上帝知，你尽了最大的努力。”

“罗达成会撒谎，而且有时候我撒谎撒得很好。”

“在职务方面！”她轻蔑地把手朝上一挥。“这可不是我目前所说的。”她把酒喝光，又倒了一杯，说“我完了，就是这么回事。那个该死的女人！不问她是谁，我真能宰了她——哦！”酒杯里的酒满来了。

“你会喝得烂醉的。”

“嘛不喝个烂醉呢？”

“罗达，他说了他并不想要抛弃你。”

“不。他会跟我结婚的。一个注重名誉的人，这样那样。我大概也只好由着他。我有什么别的法呢？不过说到，我还是全给毁掉啦。”

“你嘛不照实跟他说呢，罗达？”

罗达坐在那儿，凝视着他，没回答。

“我真是这意思。瞧瞧梅德琳和西姆。她告诉了他。他们不能更快活啦。”

她带着几分从前的柔媚讥讽的神气说：“帕格，你这亲的笨，这是个什么样的比较？瞧在上帝份上，我是个老妖怪。西姆还不到三十岁，梅德琳又是个艳的姑娘。哈克来缠住我，这本是非常惬意的，不过到我们这岁数，多半还是注重理智。现在，我退两难。我要是照实讲，那就完啦；要是不讲，也完啦。我是个好妻，这你知；我知我能叫他幸福。可是他一定要对我保持这么一个完的形象。这就全完啦。”

“这是一幻想，罗。”

“幻想有什么不好呢？”罗达的嗓音变了，显得有些张。“对不住，我要睡觉去了。谢谢你，亲的。谢谢你为我尽了力。你真是个大好人，我为这个就你。”

他们站起来。罗达轻盈地朝前走了一两步，用胳膊搂着他，把贴了他的，富有情，带着白兰地气味吻了他一下。他们一年都没有这样接吻了。就这次亲而言，它还是起了作用。帕格禁不住把她搂了些，作了反应。

她沙哑地笑了一声，微微挣脱开儿。“留着给帕米拉吧，好人儿。”

“帕米拉拒绝了我。”

罗达的在他怀里僵直起来，睛睁得滴溜圆。“上星期来的那封信里就说的这话吗？她不愿意！”

“是的。”

“上帝在上，你风多。因为什么呢？她怎么能这样？她这就要嫁给纳一沃克吗？”

“也还没有。纳一沃克在印度受了伤。他们回到了英国。她在看护他，还——罗达，她回绝了我。就是这么回事。”

罗达声气地咯咯一笑。“你就接受了吗？”

“我怎么好不接受呢？”

“亲的人儿，我可真醉了，来教你该怎么办。追求她！她想要的就是这个。”

“我认为她并不是这样。这封信是相当决的。”

“我们全是这样。我说，我可喝得烂醉啦。你也许不得不把我搀扶上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