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还是不是?”拉姆大吼着。
“我——我——”她嘶哑地低声息。
拉姆对海因德尔说:“把这个该死的小杂从她手里拿开。”
督察从娜塔丽的怀里一下把路易斯夺过去。她简直不大相信这件事当真发生了,但是路易斯的哭使她咙里嘶哑地挣几句话来。“我糊涂,我受了骗,我愿意合作,别伤害我的孩——”
“不要伤害他?他完啦,你这下贱的臭货,这你不知吗?”拉姆朝着拖把和那桶指了指。“他上就要变成一堆血淋淋的烂啦,那就是用来收拾净的。这工作归你自己来。你以为你了坏事人家就不知吗?”
海因德尔是一个矮胖、结实的人,手上满是汗。他把路易斯颠倒过来,一手提着一只。孩的上衣搭拉下去,遮住了他的脸。锡兵丁当一声落在地上。他瓮声瓮气地哭着。
“他死定了,”拉姆朝她嚷着。“动手,海因德尔,把这件事办好。把这孩一扯两半。”
娜塔丽尖声喊叫起来,朝着海因德尔直扑过去,但是她绊了一下,摔倒在泥地上。她用手和膝盖把撑起。“不要杀他!我什么事都愿意。就是不要杀他!”
拉姆哈哈笑了一声,用手杖指着海因德尔,他还把那个哇哇直哭的孩颠倒过来提着。“你什么事都愿意?好,让我们来瞧你咂督察的。”
这并不使她震惊。这当儿,娜塔丽完全成了一只发狂的动,极力想保护一只幼小的动。“是,是,好,我愿意。”
海因德尔用一只手握住路易斯的两边足踝,把那个呜咽的男孩儿象只家禽那样倒提着。娜塔丽用手和膝盖向他爬过去。倘若娜塔丽这时是神志清醒的,那么这一切就会令人作呕、不可名状的,然而她当时所知的只是,如果她用嘴着那玩意儿,她的孩就可以不受到损害。在她匍匐向前时,海因德尔倒往后退去。两个人全哈哈大笑起来。“瞧,她倒真想要,司令官,”他说。
拉姆呵呵大笑。“这些犹太女人都是臭货。来呀,让她乐一下吧。”
海因德尔站住了。娜塔丽爬到他的脚下。
海因德尔抬起一只穿着靴的脚抵到了她的脸上,把她踢得往后摔倒在地。她的猛地一下撞在泥地上。她只看见一弯弯曲曲的亮光。“从我面前开。你认为我会让你这龌龊的犹太嘴来玷污我吗?”他站在娜塔丽旁,朝着她脸上唾了一,把路易斯扔到了她的怀里。“去,找你的叔叔那个犹太教法典的拉比去。”
她坐起,搂住孩,把上衣从他发紫的脸上拉下。他息着,两直瞪瞪的,显得通红。接着,他呕吐了。
“站起来,”拉姆说。
娜塔丽照办了。
“现在听着,犹太母猪。等红十字会的人到来时,你得充当儿童门的向导。你得给他们留下最好的印象。他们在报告中将详细提到你,你得是一个非常幸福的国犹太女人。幼儿园得是你到自豪的乐事。知吗?”
“当然啦。当然啦。我知。”
“等红十字会的人走了以后,你要是不在哪方面行为不检,你就要带着你的小鬼直接上这儿来。海因德尔就要当着你的面把他象块抹布那样扯成两半。你就得亲手把那堆血淋淋的烂收拾净,再把它送到焚尸炉里去。然后,你就上战俘筑路大队的那座营房去。两百名臭烘烘的乌克兰人就要上你一星期。要是你这婊的臭还支撑下来,那么你就上小堡去听候枪毙。明白吗,臭东西?”
“你说什么我就什么。我一定给他们一个极好的印象。”
“好吧。还有,你要是对你叔叔或是任何别人提起一句今儿的事情,你就完啦!”他把脸直伸到她那唾沫狼藉的脸前边,带着一死人的气息震天价嚎叫,以致她耳朵都轰响起来“你相信我所说的话吗?”
“我相信!我相信!”
“把她轰去。”